时屿感觉太阳穴突突地阵痛,掀着眼睫看了眼他,摇摇头。
“那你看我像谁?”
时屿还是摇头,指着人颠三倒四地对吧台后的人说:“江遇,这里有坏人,你快把他赶出去。”
江遇轻啧了一声:“段京淮,你确定你把人追上了?”
段京淮又斜睨了他一眼。
江遇撑着下巴,一脸坏笑地说:“我可不能让你走,万一时屿明天醒了找我问罪怎么办?”
说完,坐在卡座里的时屿忽然摸过自己的手机来:“我要给……段京淮打电话。”
江遇顺势问道:“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我有话要跟他说。”
江遇挑挑眉:“你要把他甩了?”
时屿摇头:“胡说八道。”
江遇笑了下:“那你要说什么?”
“我想跟他说……”时屿眼角染着薄红,眸也是勾着一层似睨非睨的媚,那声线在酒精的作用格外的软。
段京淮本就幽沉的眸又低了一度,被他这幅模样撩的眉骨一跳。
他上前一步,虚虚地抱住时屿的后颈,将人的脸拥进自己怀里:“乖,我们回家说。”
时屿喝醉的模样有多勾人,他心里最清楚,不想给任何人看。
江遇也不跟他俩闹了,神色正儿八经道:“司机在门口吗?
“嗯。”
段京淮说着,格外细心的帮时屿把大衣穿上,将人扶起来,又去拿他搭在卡座里的围巾。
时屿身子摇摇欲坠地站着,脚刚着地,腿弯便有些软地向前靠,身体软绵绵的像是没有任何重量。
段京淮连忙眼疾手快地抱住他,将人搂在怀里。
时屿灼烫的鼻息拂在他的颈侧,那唇擦过他的喉结,他神色滞了下,抱着人的手臂也缓缓缩紧。
车子如野兽般匍匐在夜色里,车窗外灯红酒绿的光线落进来,空气里酵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
刚上车,时屿便不安分地将毛呢外套脱了半截,段京淮没办法,只能把两侧的车窗关紧,把人抱到腿间坐着。
有酒香漂浮在鼻端,他仿佛也跟喝醉了似的,漆黑的眸如漩涡般深邃,轻抚着时屿的背脊,沉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时屿的背脊很薄,腰也能用一只手掌握,高领毛衣将性感的颈紧束起,微翕的唇在酒的浸润下染着光泽。
他抬着眼睫,那张素日冷峻又禁欲的脸染着绯色,眼尾微扬,连眉梢都带着媚意。
“段京淮。”
时屿没骨头似的赖在他怀里,清冷的嗓音透着一丝鼻音。
“嗯?”
“在我刚上一年级的时候,学校运动会上报了长跑,还没跑几步就被身后高年级的人恶意撞倒在水泥地上,磕掉了一颗牙齿。”
“我流了很多血,疼的一直哭,后来你把那人教训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