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鬼叫什么?”仇薄灯被他叫得耳膜发疼。
“人吓人吓死人啊,仇大少爷!”左月生惊魂未定,不忘偷眼朝里面瞥了一下,“诶?那个谁呢?”
“走了。”
“走了?跳窗的?看不出来啊。”左月生嘟囔,随即发现哪里不对,“操,你大爷的!你没醉,那你装什么死?”
“不装死怎么知道你卖得一手好狐朋狗友?”仇薄灯轻飘飘地反问。
左月生立刻闭嘴。
嘴上不敢问了,心里却觉得仇大少爷铁定是恼羞成怒。
左月生的表情太过明显,仇薄灯瞥了他一眼,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倒也不是恼羞成怒……事实上,醉的只有师巫洛一个,他从神枎往下倒的时候,师巫洛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还在半空中就把他接住了。接住后,那人就发了酒疯,不说一句话,也不松手。至于为什么会装醉……其实不是装醉,只是师巫洛安安静静地发酒疯,而仇薄灯刚好有些困了,就干脆半醒半梦地睡了。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能够在一个刚见过寥寥几面的人身上淡淡的草药味里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因为似曾相识,还是因为什么?
仇薄灯不愿意再想,他跨下台阶,不善地盯着呼呼大睡的陆净。
“站住。”
仇薄灯就跟背后长了眼睛,冷不丁地道。
正在鬼鬼祟祟开溜的左月生一脚悬在半空。
“去打冷水,把他给我泼醒。”仇薄灯慢条斯理地说,“脚踏两条船?脚踏三条船?……我倒要问问,你们背后都编排了我多少条船。”
最可怕的事来了!
要是让仇薄灯知道他们不仅背后瞎猜过他脚踏两条船,还正在进行编写话本贩卖到十二洲的“丰功伟业”,那就算是老头子亲至,都救不了他们了啊!
陆净,陆十一郎,你可千万要抗住仇大少爷的严刑拷打啊!
…………………………
第二天。
一行人等在城门后,等山海阁阁主派来的长老抵达。
天其实还没亮,这么早走是他们之前决定下来的,主要是不打算惊动其他人。既然盛会都参加了,鼓声烈酒地道别过了,于城门前再演一出挥泪如雨的别离未免过于矫情。
等的时间里,几个仙门二世祖打着哈欠,困得东倒西歪。
娄江的目光不住往陆净脸上瞅,最后实在忍不住:“你昨天是去当贼被人揍了一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