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静默了一刻钟之久。
沈今念轻轻吐出一口气,接过了姒荼忍着笑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莫名感觉有些沧桑:“什么时候的事?”
“嗯”姒荼摸了摸鼻尖:“五年前我就是了。”
接下来,他便将当年隐藏身份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当时为了糊弄那个员外,就借了借楼家弟子的身份,没成想,倒让你误会了这好些年,实在对不住。”
姒荼以茶代酒,朝她举杯,弯眼爽快笑起来:“改日请你喝酒,算作赔罪。”
沈今念揉了揉眉心,算是接受了他这一说法,仰头喝完了那杯茶。
“不过按你这个说法,那楼岸是不是也一直都不知道你的身份?”
姒荼看了眼楼岸,某人此时正颇有兴致地拈起他的一缕发丝缠在指尖把玩,没加入他们的谈话。
“五年前他可能有些猜测吧,但的确是不知道的。”
“他也是最近才确定的吧?”说到这里姒荼有些不确定地看了楼岸一眼,得到了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不是吗?姒荼有些疑惑起来。
那是什么时候?有多早?
沈今念点点头,理解道:“的确,以你的身份行走江湖的确多有不便,藏一藏也是情理之中。”
见故人一切安好,她也放下了心,抱着双臂往后一靠:“那可记好了,欠我一顿酒。”
沈今念伸手逐一点了点这两人,强调:“你俩,一起请我。”
她略一想了想:“要不在魔教喝吧,我还挺想去那里边参观参观的。”
楼岸闻言,指尖顿了顿,抬眸看着姒荼顺势道:“我也想去看看。”
姒荼冲沈今念摆摆手:“来啊,这有什么的,你以后但凡有空,魔教随时欢迎。”
他随后看向楼岸,勾了勾他的手指,眼中的意思十分明显:“你不急。”
“以后可多的是时间在里边,好~好~参观。”
楼岸弯唇闷声笑起来:“好。”
沈今念:“。”
果然。
不管时隔多少年,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看不惯这对狗男男腻歪的模样。
拳头好像硬了。
她正嫌弃地起身准备告辞,却突然被姒荼喊住了。
沈今念抬眼看过去,却发现姒荼已然收了叙旧时柔和的笑意,脸上的表情被正色所取代。
“还有一事。”
“昨日我揭穿信物一事后,石庄主便将数封信件发放到了各大一流宗门的领事人手中,邀其入内一叙。”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纸,上面拓印着一个繁复精致的花纹。
姒荼将那张纸递给了沈今念:“这个纹样关系重大,不知你有没有线索。”
沈今念将其接过来,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这个纹样我倒是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