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年又是全军覆没。这老头成日里抠兮兮的,怎么可能会招人。”
里面的人自然是听不到外面的对话,但是能从里面看到外面。
刘虎一看到方时序这副嫌弃的表情,暗生一计。
轻咳两声,然后有些试探地问他:“小鹿啊,我们这里一直有老带新的习惯,你自己挑一个带你吧。”
鹿应淮一转头,就看见外面的人笑成一团。
中间簇拥着的,正是方时序。
外面阳光打进来,照在他的脸上,是那么恣意洒脱,让人一秒都不愿意移开视线。
黄色的瞳孔像一颗黄色宝石,让他整个人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刘虎见他一直看着方时序的方向,心下大喜。
“那就方时序吧,黑豹探长也是局里的老探长,他带着你我也放心。”
鹿应淮站起身来,对着刘虎鞠躬,“多谢局长。”
刘虎带着鹿应淮出去,一打开门,外面的讨论声扑面而来。
方时序激动地列举往事,“我跟你们说,上个月,就局外面那辆破车,我开在路上爆胎了。你才这老头怎么说,让我把破的地方找个补丁补上,将就将就还能开两年。”
惹得大家笑成一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
刘虎气得脸都绿了,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才把门猛地一下抽关上。
吓得大家伙一哆嗦,这才发现了他。
被当事人兼领导发现了,这时候大家十分默契的噤声。
刘虎走到方时序面前,抬起头看他,正好和他底下的视线相撞。
方时序的眸子闪了几下,然后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视线。
但是刘虎不打算饶过他,“黑豹探长,我看你对我意见挺大的。”
方时序心中警铃大作,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怎么会,我对局长您爱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意见。”
“那就是对我的安排,不满意了?”
“怎么可能,您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局里着想,钱就应该花在刀刃上。”
刘虎哼了一声,暂时放过了他。
方时序暗自松了一口气,就差一点,自己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气消了之后的刘虎突然想起来,又走到方时序面前。
后者被杀一个回马枪,庆幸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切换,就被吓了一跳。
“局长,您找我还有事。”
刘虎把鹿应淮推了过来,“新人,就交给你了,给我好好带。不然,我对你的安排还多着呢。”
方时序拨了拨眼前的碎发,认真地点点头,“一定好好带,入职考核考不过,我替他考都行。”
刘虎见他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回办公室了,一点也不想理他。
他还在后面大声问:“局长,要喝水吗?我给你倒。”
“滚!”
“得令。”
这下,方时序才开始打量眼前的人。
凑到他跟前,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说:“麋鹿科的?”
“是。黑豹探长你好,我是鹿应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