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秋当时人在国外,看见的时候,就动过心思想到原鹭野,没想到,原鹭野已经把衣服穿在身上了。
顾宴秋不得不承认,在审美方面,他和原鹭野有惊人的默契。
原鹭野看出他在想什么,示意顾宴秋凑近,耳语道,“临时着急,没找到合适的。下次等小叔叔买给我。”
“你倒是会顺杆爬。”顾宴秋也不否认。
他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格,根本不会一直站着和原鹭野说话,寒暄过后,就在原鹭野身边坐下了。
旁边有侍者路过,顾宴秋所以从他的托盘上拿了杯酒。
这位长辈家的金婚宴请办得盛大,自然是各种类型的美酒都提前备好。顾宴秋这顺手一拿,拿的却是一杯香槟。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格外澄澈,温度更是冰得恰到好处,杯沿上挂着冷凝的水滴。
然而顾宴秋还没入口,原鹭野就伸手拦住了。
“这个不合适。这么晚了,刚下飞机要倒时差的人,不适合喝酒。”原鹭野招手喊来侍者,他把香槟放在一边,却叫人上了壶茶。
侍者下意识看向顾宴秋,不知道要不要按照原鹭野的意思去做。
顾宴秋点点头,那侍者赶紧去了。
短短几分钟,一壶泛着热气的茶被送了过来,随着一起送过来的,还有几样配茶的茶点。
原鹭野看了看,把其中过于甜腻的几样拿到一边,有让侍从换了咸口的送来。
“管的还真不少。”顾宴秋看着原鹭野,意味深长道,“就是该管的没管,不该管的管了一大堆。”
顾宴秋一语双关,表面再说原鹭野对他,实际上却是在说原鹭野和时锦华。
顾宴秋是真的没想到,原鹭野竟然是真的完全没有管时锦华。
时锦华这阵子在国外,比丧家之犬还不如。开始他还试图博弈,可国外和国内不同,时锦华就像是个没有支点的杠杆,空有杆子,只能平地打转。
可原家在国外所有相关势力都是冷眼旁观。
顾宴秋甚至有种感觉,如果原鹭野不是希望时锦华死的太早,他甚至还会在里面掺和一脚落井下石。
在看原鹭野现在这副惬意享受的模样,顾宴秋莫名觉得自己之前费尽心思的试探都是无用功。
“怎么了?小叔叔最近不高兴?”原鹭野慢慢把顾宴秋之前拿的那杯香槟喝完,歪头看着他,“二十亿虽然烫手,可小叔叔的本事,这点难度并不算什么。”
原鹭野一副根本完全信任的模样,顾宴秋也是被气笑了。
“轻不轻松你不知道吗?”顾宴秋捏住原鹭野的脸晃了晃,“我看看你下面藏着什么?好歹也是你养大的人,就能这么无情无义。”
“时锦华现在靠山山没有,拿着香火找不到庙门。我前两天远远的看了一眼,瘦了不少。和在国内那会判若两人。原原就一点都不心疼吗?”顾宴秋故意在原鹭野面前说了一下时锦华现在的惨状。
“我当然不啊!难道小叔叔心疼了?”原鹭野没有半分担忧,反而像是吃瓜一样,听得兴致勃勃,甚至还顺手给顾宴秋提了点建议,帮他把两处非常细小的漏洞补齐。
顾宴秋看着原鹭野的眼神变得幽深许多,“这是当真替我着想吗?”
原鹭野单手撑着头,就这么看着小叔叔。
他们俩今天都不是主角,再加上原鹭野特意挑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两人桌边还有一架屏风,和热闹的宴会想比,也算是自成一方安静的空间。
“当然啊!我可不希望小叔叔吃亏。”原鹭野上手摸了摸顾宴秋的眼尾,“其实你要是愿意,我能管的真挺多。”
“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前面半句还像个样子,后半句,就差没把目的写在脸上了。
原鹭野这话的确挺有诱惑力,谁不知道,时锦华能展得这么快,背后少不了原鹭野给他兜底。
而这也是当初很多人不明白的地方,原鹭野到底喜欢时锦华什么,才能甘心在他的背后给钱给资源,连后院都给管理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