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点多钟,两辆卡车安全地回到了何家垴。队员们跳下卡车,掀开卡车后面的帆布,正在训练的队员们看到车上满满的子弹和武器,沸腾了。就像一个乞丐,看到摆在他面前的满汉全席一样。
以前他们都是拿大刀,长矛跟鬼子作战,有枪的每个人手上也只有三到五子弹,像这样拥有两大车武器弹药是他们想都没有想过的。
接着受了伤的张掌柜也下了车,两个地下员也跳下了车。并把两名牺牲的同志的遗体也抱了下来,放在地上。沸腾的人群看到牺牲的两位同志的遗体,马上安静了下来。
“张掌柜,把他们两个埋在我们上次战斗中牺牲的队员旁边,你看行不?”
张掌柜点了点头,并不做声。冷锋朝黑狼挥挥手,黑狼走了过来。
“你带几个人把这两位同志的后事处理一下。”
黑狼点了点头,带着几个队员抬着两名地下员的遗体离开了。
“张掌柜,先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你的伤口。”袁婉婷对着张掌柜叫道。
“好的”张耀亭和冷锋跟在袁婉婷的后面,进了医务室。
袁婉婷一走进医务室,小铃铛就跑过来拉着她的手,她已经把袁婉婷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张掌柜进入了医务室,眼睛环扫了一遍四周,笑道:“唷呵,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你这里虽然小,但药品,设备比东北联军军部的都要齐全。”
冷锋笑了笑,并不接话。
袁婉婷扶着张掌柜躺在病床上,拿起一把剪刀,熟手地将张掌柜已经被污血渗透透了的肩膀上的衣服剪开了,端祥了一会儿说:
“还好,是贯穿伤,没有伤到骨头,消一下炎,过几天就会好了。”
“那就给你添麻烦了。”张掌柜笑着说。
“没事,这是我份内的事。”说完拿起了一支麻醉针,准备打。
“等一下小姑娘,这是什么针?”张掌柜看盯着这支针问袁婉婷。
“这是麻醉针,等一下刮掉受到污染的肉和消毒会很疼,我先给你打一针麻醉针。”
“我这点小伤就不要打麻醉针了,我们接下来还要跟鬼子继续战斗,把麻醉针留给以后更需要的重伤员吧?”
“这?”袁婉婷有点为难地看着冷锋,冷锋点了点头。车上的药品就这么多。用一支就少一支。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好一点。
袁婉婷随即轻手地帮张掌柜处理伤口。
张掌柜全程与冷锋聊着天,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似的。只是他额头渗出的冷汗出卖了他。
处理完伤口,袁婉婷边脱下带血的手套边说:
“春花,你替张掌柜包扎一下。”
“好的”一直在旁边看着袁婉婷处理伤口的何春花拿了一包纱布走到张掌柜身边。不太熟手地帮张掌柜包扎了起来。
“哎呦,”何春花不小心按到了张掌柜的伤口,正在与冷锋聊天的张掌柜没忍住,叫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刚学的。”何春花满脸歉意的说。
“没事,我受伤就是为了给你们练练手。”张掌柜笑着说。
何春花听张掌柜这样一说,脸更红了。
张掌柜笑着扭过头,接着又与冷锋聊起来了。
“上次抢粮是文夺,这次抢军火是武夺,从你们的身手来看,你们应该不是一般的东北联军吧?”张掌柜锐利的双眼盯着冷锋问道。
“嗯,我们是执行特别作战任务的部队。”冷锋想了一下说。
“特别作战任务?”张掌柜盯着冷锋一会儿,看到冷锋没有继续说的意思马上应道“涉及机密,不方便说?啊,我懂的,我懂的。”
冷锋苦笑了一下,哪里是不方便说,根本就是没有办法说。难道跟他说我们是穿越过来的?
好不容易包扎完了,何春花马上转身跑出了医务室。
为了缓解尴尬,冷锋笑着对着张掌柜说:
“这次夺取鬼子的军火库,战利品里面有一些清酒,咱俩喝一口?”
“不行,张掌柜伤口没恢复之前不允许喝酒!”袁婉婷大声喝道。
冷锋吐了吐舌头。朝张掌柜做了个无奈的动作,不吭声了。
张掌柜笑着说: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原来令鬼子闻风丧胆的冷大队长也有怕的时候啊。”
“这没什么,打仗的时候她听我的,在医院的时候她最大,我也得听她的。”
袁婉婷红着脸,低着头,没吭声。小铃铛却接过话说:
“是的,姐姐在这里是最大的,你们都必须听她的。”
“哈哈哈哈……”整个医务室传来一阵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