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楚为一怔,刚刚还挂在脸上的危险神情差点没绷住,他偏头在那只雪白的腕子上狠狠咬了一口:“拿我当躲躲糊弄啊?”
姜式“嘶”了一声,却也没躲,迎上牧楚为的目光,笑吟吟的:“那还差一根逗猫棒。”
躲躲在猫爬架上打了个哈欠,翻身将它的逗猫棒压在爪下。
姜式失笑:“他不给你。”
“我自己有。”牧楚为单臂圈住姜式柔软的腰,起身将独属于他的逗猫棒扛进浴室。
水汽闷热。
姜式甩了甩头上的水,埋怨道:“我一会儿还要跟梁晚出去呢,别咬我……”
“出去?”牧楚为眉头拧起,“不带我?”
姜式:“梁晚那么怕你,怎么带?”
牧楚为湿漉漉的手托起他的脸,绵密的泡沫陷在他小小的酒窝里,牧楚为情不自禁拿指腹去抹:“你还在热期呢宝贝,我不放心。”
“老子现在满身都是你的味道!不放心什么!”姜式脸被捏得嘟起来,骂不出太脏的词,气势落了下风。
牧楚为眼神晦暗:“你现在身子不好,外面那么多乱七八糟的a1pha,我怎么舍得送我的小绵羊入虎口?”
“再不好,揍你们十个八个也够了。”
见牧楚为沉着脸不讲话,一副委曲求全生闷气的模样。
姜式拿一团浴花,揉搓出满满的泡泡,往牧楚为肩膀涂抹,泡沫顺着肩线淌下来。
“没用。”牧楚为绷着脸,不肯松口。
姜式只半垂着眼帘,不轻不重地涂抹着。
蒸汽将他脸颊熏得红红的。
牧楚为喉结滚动:“就算过了我这关,叔叔阿姨也不会放任你胡闹的。”
“我还有你呀,你会帮我说服他们的,对吧?”姜式冲他眨了眨眼,说着话,手也没闲下来,浴花一路往下,泡沫化作一道不怎么规整的线条。
惹得牧楚为呼吸不稳:“姜姜……”
泡沫一点一点融化。
姜式得逞,牧楚为此刻什么都得答应他,身不由己。
等姜式整顿好,出门时已经是午后了。
“你去哪啊老大?”秦勉在门口堆雪人,从兜里摸出两颗黑豆子,在手里拨了拨。
“你还挺有闲心嘛。”姜式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
可惜秦勉听不出来,嘿嘿一笑:“还行。”
姜式啧了一声,恨他是个木头脑袋,问他:“梁晚搭理你了么?”
秦勉摇摇头。
“他约了我出去,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的吗?”姜式旁敲侧击。
“他约你……”秦勉手里的豆子滚落在雪地里,“约你做什么?”
姜式拍了拍他那不怎么灵光的脑门儿,说:“你管呢,快点,我要出门了,有没有话要带?”
秦勉思索半晌,欲言又止。
姜式不耐烦:“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