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放无精打采地回了家,他脑子里一直都是格子言微仰着头,灰白朦胧的烟雾绕着他的脸飘上去,日光穿过薄薄的烟雾,直到烟雾散去,格子言又彻底被金黄色的潮水笼罩。
好看,草,真他妈好看!
格子言好看是家属院众人公认的事实,他没有世俗认定的男生该有的粗狂爷们气,肩膀上架着小提琴,身姿纤细挺拔,动不动生病过敏时,也没人说他像个小姑娘。
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甚至没有人去定义过他,连“哟,这么靓的仔以后以后找女朋友那不随便找啊”类似的调侃都未曾有过。
其他人甚至连匡放,都被挑三拣四过,譬如“你这样的以后都没人要,能把人家女孩给气死”。
匡放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他心跳得特别快,只能躺着不动,最好的解决办法其实是不要去想格子言。
但人类在自控力这方面其实依然低级,他只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但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
这他妈很奇怪,他也想过赵想成他们几个啊,甚至陈有德,但是……匡放举着手机,黑色屏幕中映出少年一脸荡漾的脸,嘴角快要撕到耳根。
匡放把手机丢开,但是!他从来没有因为想到谁笑成这样!
门口响起敲门声。
匡放支起腿坐起来,偏硬的牛仔裤布料,裤裆也跟着膝盖一块儿支起来。
草!
草草!
草草草!
匡放翻身,一头撞在了茶几上,他连滚带爬地跑去洗手间,脱了裤子想了都没想,取下花洒,直接用凉水猛冲。
敲门声响过后,安静了会儿,格子言的声音响起。
“匡放,我给你打包了一份饭菜,开门。”格子言的语气跟平时无二,冷冷淡淡的,但对现在的匡放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
出现塌软迹象的东西又支棱起来。
匡放咬着后槽牙,狠心扇了它两巴掌,又掐了一把,丢了花洒匆忙套上条最宽松的运动裤,对着镜子理了理头,才跑去开门。
格子言还拎着饭菜站在门口,他预备给里面的人打电话,刚拿出手机,门开了。
望着气喘吁吁,脸还有些红的匡放,格子言有些疑惑,“你在做什么?”
匡放:“洗澡洗到一半,饭呢?”
格子言也没深究,把手里的打包袋递给对方,“你要是不舒服,不用忍着。”
“我没有不舒服。”匡放听出自己声音好像太粗太嘶,他把嗓子夹着,“真没有。”
“……”格子言觉得匡放的确挺奇怪,但他尊重对方的个人隐私,“那行,我先回去了。”
说罢过后,格子言转身,匡放站在原地没动,他看着格子言背对着自己掏出钥匙,后脑勺的梢软塌塌地贴在脖子上,耳朵尖很薄……
格子言这边刚打开门,还没推开,身后传来极重又极仓促的一道关门声,关门的那阵风甚至吹到了格子言的后颈上。
被匡放的奇奇怪怪搞得一头雾水,格子言难得骂人,“有病。”
。
匡放还没有电脑,他摸进匡晟的书房,给电脑开了机,不安地抖着腿。
他刚刚在浴室撸了一,过程中,脑子里全是格子言,格子言骨节分明的手,格子言睫根舒朗的眼睛,格子言的嘴唇。
他应该多想想老赵他们,一想到肯定就会无欲无求,但那种时候,他连赵想成他们几个的全名都想不起来了。
洗过没擦干的头一滴滴往下滴水,顺着每往下滑落,匡放抹了把脸,在一个活跃度很高用户很多的贴吧帖求助。
【楼主:我觉得我兄弟抽烟的样子很好看,这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