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没亲眼看见过,为啥要信?”朱大胆一脸轻蔑地回答道。他那布满胡茬的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倔强。
“那你敢不敢去破山神庙待一晚?”有人挑唆道,声音里透着几分不怀好意。
“对啊你敢不敢去!”周围的人纷纷附和着,起着哄。那一张张急切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扭曲,仿佛迫不及待要看朱大胆出丑。
朱大胆心里很清楚他们想干什么,但还是装作一脸无辜地反问,“我为什么要去?去了能有啥好处?”他的眼神看似迷茫,实则透着一丝狡黠。
大家一看朱大胆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于是相互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朱大胆说,“行,只要你敢去那山神庙睡一晚,我们就凑三两银子给你。”
“三两?太少了吧,至少得五两,否则没得商量。”朱大胆一边大口喝酒,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打湿了他那破旧的衣领,一边讨价还价。
“最多三两,多一个子儿都没有。你爱去不去!”瘦猴在一旁插话道,他的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罢了罢了,三两就三两吧。不过你们得先把钱给我,另外,如果我平安回来,还要让你婆娘陪我睡一晚。”朱大胆用手指着瘦猴,露出一副无赖相,那手指还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表达他内心的急切。
“钱可以先给你,但我婆娘绝对不行!”瘦猴一听急了眼,差点跳起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愤怒溢于言表。
朱大胆却稳稳当当地坐着,一言不发,只是用那斜睨的眼神看着瘦猴,似乎吃定了他。
“答应他,猴哥!说不定他今晚就没命了”众人起哄着大声喊道,那声音在狭小的酒馆里回荡,震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好。”瘦猴目光凶狠地回应道,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给钱”朱大胆把手往前一伸,那手掌宽大而粗糙,还带着一道道新旧交错的伤痕。
众人纷纷把钱凑好递给朱大胆。
“嘿嘿,轻轻松松就得到三两银子,明晚还有个婆娘要跟我一起睡,这小日子过得真是美滋滋啊!”朱大胆把银子放在手心里掂量着,满脸笑容地说道,那笑容里透着贪婪和得意。
这场酒一直喝到月亮高悬在柳树枝头,众人才把朱大胆送到进山路口。
众人纷纷说道,“大胆,快去吧,明天你就能和瘦猴他婆娘一起睡觉了。”那话语里夹杂着嘲笑和嫉妒。
朱大胆也向众人挥挥手,然后对着他们说道,“兄弟们都回去吧,瘦猴记得叫你婆娘洗干净等着我哦,哈哈。”说完,他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说完,朱大胆就摇摇晃晃地朝山神庙走去。山路崎岖不平,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朱大胆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大约走了大半路程,朱大胆突然感觉一阵强烈的尿意袭来。
他二话不说,直接解开裤腰带对着一棵大树根尿了起来,一边尿着一边拍着自己的兄弟喃喃自语道,“好兄弟,明晚就让你好好享受一顿大餐。”
突然一阵凉风袭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这凉风仿佛带着一股寒意,直透朱大胆的脊梁骨,吓得朱大胆酒都醒了大半,连忙把裤腰带扎紧然后自己紧靠着大树,嘴里大喊。
“谁!”他的声音颤抖着,在这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突兀。
只不过半天没人回应他,朱大胆拍了拍自己胸口舒了一口气骂道,“操!这特么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啊!”他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说完之后,他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后又转身朝着山神庙走去。
此刻的山路黑漆漆的一片,四周弥漫着一股诡异至极的气息。朱大胆心里其实也有点儿发毛,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山谷中回荡,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但为了不丢面子,他还是咬着牙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眼看着就要走到山神庙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庙里透出了一丝丝微弱的亮光,同时还听到了一阵非常奇怪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有人正在低声细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