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他手里挣脱无果,索性破罐子破摔,“找备胎有什么不好?起码好聚好散的时候,既不会对你死缠烂打,也不会给你增加太多负担。”
程知阙微微眯眼,无故轻笑了声,直接松开她。
付迦宜被解禁,正想离开这是非之地,肩膀被掰过来。
她背部抵在吧台边沿,披在肩上那件针织衫从肩头滑落,无声掉到地上。
腰肢两侧被掐住,她倒吸一口凉气,喉咙发紧,仰头看他,“程……”
话没说完,嘴唇被堵住。
以往接吻,程知阙多少会顾及到她,但今晚全然不同,时而暴烈,时而温存,摆明了要她动情,要她一头扎进去,情迷意乱地沦陷。
她腿软得厉害,凭本能攀附住他,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直到睡裙裙摆被掀到腰际,感觉到皮肤既冷又热,付迦宜猛地回神,使力去搡他,挣扎不得,便一口咬在他下唇。
程知阙稍稍退开,脸上笑意不减,目光却更沉,盯她漾着氤氲水汽的眉眼,左手捏她下巴,又一次来吻她。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更能激发男人本身的劣根性,他将她抱到台面,食指勾住那根睡裙吊带,微烫的吻落在她肩膀,渐渐向心脏那处移动。
付迦宜不由自主地嘤咛一声,由抵抗变成半推半就,她的身体的的确确比她本人还要诚实几分。
漫长时间过去,程知阙捞起摇摇欲坠的她,笑问:“怎么这么喜欢咬人?”
付迦宜胸口急促起伏几下,没精力应声。
“这下解气了?”程知阙指腹拂去两人嘴角的血迹,嗓音低哑,“现在能好好聊了吗?”
得承认他吻技太好,有叫人鬼迷心窍的本事,付迦宜浑身倒刺被抚平,渐渐没了脾气,终于愿意尝试沟通:“……聊什么?”
程知阙不急回应,喂她喝完小半杯水,低笑一声,“去我房间?”
付迦宜撩起眼皮看他,眼里闪过湿漉漉的水光。
“你确定要以这种状态站在公共区域吗?”
“你明知道是公共区域还……”
“还什么。”
付迦宜不肯继续往下说。
程知阙又笑了声,捡起地上的针织衫,拦腰抱起她,往楼上走。
顶楼只有他一个人住,空旷一条长廊,脚踩在线毯上发出沉闷声响。付迦宜缩在他怀里听白噪音,莫名觉得这条路很长,像旷日弥久的归途。
进门,程知阙将人放到床上,扯过被子给她盖上,低声说:“我先去洗个澡。”
付迦宜将脸埋进被子里,隔几秒才闷闷发出一声“嗯”。
浴室很快传来水流声。
付迦宜手掌拄着床面,坐起来,环视四周。
她之前不是没来过这,每次过来只匆匆一瞥,没怎么注意过。房间格调跟原来相比大差不差,衣帽间整排穿搭,衣服颜色由深到浅,摆放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