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厌没有关闭掉它们,当然,他也没有满足楚卿任何需求。
他对正餐的要求是非常严苛的,不像那些送上门的点心。越是美味的东西,往往越需要经过充分的发酵。
无数镜头里面,只见连厌略显慌乱地推开了楚卿。他似乎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意外,一连叫了好几声楚卿的名字,也说不出来别的话。
“你、你喝醉了。”还傻乎乎地当人是醉了,连责怪都没有流露出分毫来。
楚卿已经分不是面前的人是谁了,他迫切地需要将心中那把火燃烧殆尽。
只不过他好不容易站起身,那团火就呲的一下,被一盆冷水给浇中了。
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连厌在看到楚卿又一次的举动时,终于懂得小小地反抗一下。只不过这反抗来得弱小又可怜,在真正摆脱罪魁祸首之前,还是被压着亲了又亲。
玻璃花瓶里的冷水不足以让楚卿清醒过来,反而让他意识到面前的人带了刺。于是在反复品尝对方时,手上带了力气地将人压制着。
屋内的声音在连厌的扣子被一连解了许多颗,楚卿模糊地低头时,而怪异了一瞬。
无措的人被欺负得双眼红肿,亦不舍得对人下重手。唯有在楚卿略微停顿的时候,才抓住机会最终逃脱。
彼时的连厌衣襟不整,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偏偏还不会发火,反而将意识不清的人又费劲地扛到了床上。
为了防止刚才的事情再次发生,连厌提前将楚卿的手脚都绑了起来。
古瑛今天是为了得到连厌,酒里加的东西也只是用作助兴,并不是真的烈药。
被泼了一次冷水后,楚卿就已经有两分清醒了,只不过放纵了自己沉溺于迷情中。在被连厌放到床上,脸上又敷了条冷毛巾后,意识终于慢慢回归。
当楚卿再次睁开眼睛时,就看到连厌正坐在不远处,一脸希冀地望着他。
“楚卿,你醒啦?”他的上半身动了动,像是要过来,但又顾虑着什么,最后只留在了原地,拿着双黑漆漆的眼睛注视着楚卿。
足足过了几分钟,楚卿才回想起究竟发生了什么。
以及,他对连厌做了什么。
楚卿的视线在连厌红得不正常的嘴唇上滑到他的脖子,再滑到领口的扣子已经扣起来的地方。
奇异的触感因为初次的意义,似乎还残留在嘴里。
当时的连厌也是用这双眼睛看着他,然而眼神却半是无助,半是顺从。
楚卿咽了咽口水,心脏以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速度跳动着。
“楚卿,你还好吗?”
明明看起来都那么害怕了,还是因为担心楚卿的状况,一步步挪到了他的身边。
甚至还伸出手,戳了戳楚卿的手背。
一个小小的凹洞在楚卿的手上形成了一倏,然而他却有种不止被连厌戳了一下手的感觉。
十分钟后。
楚卿跟连厌分别坐在沙发的两侧,前者在问刚才在包厢的时候,后者去了哪里。
早在连厌回来之前,楚卿就发现他不见了。
在场唯独少了古瑛,在他想让人把连厌找回来时,酒里的药效正好发作。
“所以,你当时被古瑛带走了?”
“嗯,他说屋子里太闷了,带我出去透透气。”
“透个屁气!”楚卿没好气地爆了句粗口。
他一下子就知道了来龙去脉,恐怕是古瑛想对连厌做点什么,就在酒里下了东西。只不过那个蠢货不知道哪个步骤弄错了,以至于让他喝下了有问题的酒。
要是今天他跟连厌发生了什么,以后该怎么面对邝锦?
想到这里,楚卿看着连厌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刚才对方明明有机会,却没有将错就错。
“刚才为什么推开我?”
问话的时候,楚卿注意到连厌又在看他了。目光似乎聚焦在……他的右脸上。
“因为你喝醉了。”
连厌的回答要多理所当然就有多理所当然,他干净澄明的眼睛也表示了回答的真诚。
他的脑子里就没有趁人之危的概念,连一点不该有的心思都没有动过。
楚卿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酒里残存的作用还在继续,楚卿觉得心脏被不起眼的火一阵阵地灼烧着。
他嚯地站了起来,扔下了句“我去洗把脸”,转身就进去了洗手间。
只是进去以后,他第一件事情不是放水,而是认真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脸。
人是不会对习以为常的东西报以特别关注的,楚卿一直知道他外表的优异。这是他第一次关注起了自己的脸,还专门比对了一下。
似乎真的像连厌说的那样,他的右脸要比左脸好看一点。
镜子里面,楚卿偏了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