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谢屿反应过来,粉鸽扑腾着飞出窗外。
“再也不帮你带信了!让你尝尝什么叫已读不回!哼!”
“诶,你是粉鸽?!”
谢屿急急追上,可惜没抓住,懊悔地看着桌上的信筒叹气。
粉鸽边飞边哭,“什么粉鸽白鸽,我一点都不重要!乐嘉谢屿,你们快be吧!本宝宝不磕了!”
谢屿:“……”
乐嘉:“。。。”
谢屿在窗边站了近一个小时,直到确定粉鸽真的不回来了,才失落地收回目光。
他转动着手腕,走到水龙头边,把手链用清水冲洗干净,又用风机的柔风烘干。
整个人陷进沙发里。
指腹逗弄着那颗珠子,像以前逗弄着乐嘉粉色的发丝,眼前全是那张嚣张又可爱的脸。
他眸中染着痴妄,转而将那珠子放在唇边亲了亲,又放在鼻间轻嗅。
独属于乐嘉的甜香气息浸入鼻中。
瞬间眼眶就酸了。
“老婆……我好想你……”
-
乐嘉这边情况更糟。
没有了凤凰花的味道,也没有谢屿的气息,他感到自己快死了。
只能一封又一封地读着谢屿写给自己的信。
为了方便粉鸽携带,谢屿每次选用薄薄的宣纸,字也写得又小又密──
[那晚我喝醉了,太想你,回家就把密码改了,换成了你的生日。可后来当着你和念卿安的面,我拉不下面子承认自己的龌龊心思,就找了个借口,说是为了保护涂若生。]
[对不起老婆,我应该早点发现你是小粉貍,我那么没用,总是没能保护你。]
[今天又失眠了,好想你。]
[如果醒来能见到你就好了,我想亲你。]
[如果你是妖精,我想被你吃掉。]
……
断断续续,乐嘉看了一遍又一遍,摩挲着指节,思绪很乱。
他将信折好,收进怀里。
隔了一会,又浑身难受地取出来,纸上稀薄的凤凰花气息萦绕在鼻腔。
离的越近味道越清晰,越能让焦躁的自己安静下来。
好神奇。
最后他索性躺在树上,直接将信纸盖在脸上,鼻尖不自觉蹭了蹭,对着那个【屿】字亲了一口。
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都呆愣了两秒。
自己刚刚在干嘛?
一定是那个字长得太漂亮了。
对,就是这样。
不知不觉,他就这样睡着了。
傍晚时分,树顶上最后一朵凤凰花凋谢,乐嘉忽然从树上掉了下去。
迎来了第二次发情期。
他疯了一样地抓着自己的衣服,把衣服扯成了破布,又无意识地用身体去磨蹭粗糙的凤凰树皮。
“嗯……”
粉色的肌肤被磨出一道道血口子。
就像是被毒蛇攀缠,少年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谢屿……”
他意识断片的蜷曲起指尖,目无焦距地伸出舌头去舔。
“造孽啊!”
圣树奶奶心都碎了,用灵力帮他止痛,可一点用也没有。
上一次没有得到伴侣的安抚,这一次发起来只会更加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