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惊玉当真给他讲银杏树,“我之前跟你讲过,在我小时候,我妈妈在院子里给我种了一棵很小的银杏树苗,我每天浇水,一儿又看看它,就怕它偷偷长大了。你知道吗?银杏树长得特别慢,比很多树都要慢,一月两月看不出什么成效。外公说,是银杏树的另一土名称叫‘公孙树’说我现在栽下,要等我孙子出了才能长大,才能有果子,把我吓哭了。”
明惊玉说着说着笑了,笑着笑着,笑容又没了。
那时候不知道,从出不久,妈妈就得了抑郁症,为了强撑了很多年。
后来,妈妈犯病了,神志不清,那棵树在院子里不到半年,被拔了。
任由怎么哭喊,妈妈就是不肯停下来,直到那棵树被蹂、蹑得没办法继续种植,不明白为什么。
后来,才知道妈妈是病了。
谢倾牧温声道,“这样啊,挺好的,我们后就在院子里种满银杏树,等我们老了帮孩子们带孩子,等跑不动,管教不了他们的时候,哪小东西不听话,我们就乐哉乐哉地坐在躺椅丢银杏树的果子教训。”
明惊玉被谢倾牧这种奇葩言论逗笑。
原本闷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和谢倾牧挂断视频电话。
明惊玉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不远处的银杏树,嘴角扬着笑意:
妈妈,我要结婚了,他是一很好的。我想我幸福的。
这一刻,仿佛看到了在银杏树下起舞的妈妈。
白衣胜雪,舞姿优美,在对着微笑。
*
明惊玉回四九城每天都能收到一束从国外空运玫瑰花。
欢喜的同时又不忍吐槽谢倾牧太奢靡浪费。
在四九城的第六天,就是出嫁的前一天,许婵婵来了四九城。
笑嘻嘻道,“这次我没有偷跑过来,我是得到了四哥和谢小五的首肯。”
明惊玉明白谢倾牧这样安排的用意,是怕没有朋友陪,孤单吧。
不愧是谢先
,总能这么细心的为考虑。
奚嘉和许婵婵一见如故。
还挺有话说,聚在一起碎碎念念,“我有一位学姐是黎海,趁鱼儿和谢大佬办婚礼我过见见。”
“你学姐在哪家医院?”许婵婵问。
“黎海医院外科,医术很厉害,还很谦恭刻苦,学时代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后来被保送出国深造了几年,在医学界年轻一辈算是了不起的传奇。”除了性子冷清,很少跟来往外,都挺好。
“哇,厉害。我三哥是很厉害的医。”
“啊,你不是独女吗?还有哥哥?”
“嘿嘿,谢小五的三哥,当然是我三哥啊。”
奚嘉一副秒懂的意。
内心很佩服,这位许大小姐做还真是天真直率,毫不遮掩情感。
许婵婵接了一通电话,是谢小五的,说是在盛宅外,有东西送给明惊玉。
明惊玉披了一件薄外套下楼。
谢小五提了一精致的篮子在别墅门口等待,“四嫂,四婶婶说你喜欢吃鲜花饼,这次特意让我带过来了,十几种鲜花饼哦,可香了,还有鲜花茶。”小五又在明惊玉耳边小声说,“主要是某想要远远看一眼。四哥他就在车里面,他好可怜,我还可近距离和四嫂说说话。”
明惊玉知道谢倾牧一定在。
本来还没什么的,被谢小五这么一提,心里划过一丝心疼和想念。
看向停在别墅区对面马路的黑色车,在黑夜里尤为低调,在看过的同时,谢倾牧将后车座的车窗放了下来,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眼镜,冷白的肤色配谢倾牧立体的五官,这男几天不见似乎更清贵迷了。
明惊玉微愣,手中的手机震动了下,谢倾牧的电话进来,接听,笑道,“谢先你这算是违规。”
“隔着马路,隔着交通工具,不算违规。”谢倾牧笑。
“什么时候到的?”明惊玉把手机贴在耳边,柔声问。
“刚下飞机,就先过来了。”他看着答,满足地喟叹一声,“看了一眼满足了。外面有点凉,进屋吧。我跟小五要先酒店了,其他已经在酒店了。”
明惊玉知道,谢倾牧口中其他是指明天结亲的队伍。
唇角弯了弯,“好,你们路车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