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连忙摇手:“老板,每个月1oo块大洋的薪水就已经很高了,我怎么能再要股份呢?而且现在也没有这种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叶长青摆了摆手,“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叫马玉成把合同拿过来给你签字,只要车行经营得好,每年年底就按照你当年的股份进行分红!”
顾四极为感动,抱拳说道:“老板器重我顾四,我这一辈子就跟定老板了!”
下午,叶长青回到医馆刚从黄包车上下来,就看到不远处路灯下站着范彪,于是向他招了招手。
范彪立即走过来躬身禀报:“先生,已经确认了杜岳生就藏在陈时昌家里,我们一个小弟装扮成送煤球的人进去看见了他!”
叶长青一听,就说:“约陈时昌见面,让他把人交出来,如果他不交,你知道怎么做吗?”
“知道!”
陈时昌家。
陈时昌是青帮通字辈的人,早年他以在街头摆赌摊为生,坑蒙拐骗样样都做,现在开了两家赌场,手底下有十几个打手。
一个家丁拿着一份请帖快步走进前堂,对正坐在太师椅上在喝茶的陈时昌说道:“老爷,门外有一人送来一份请帖,说是大刀帮的范彪派来的,约您见面喝茶!”
陈时昌眉头一挑,“大刀帮?上海滩何时有这么一个帮会了?”
坐在旁边的杜岳生连忙说:“师父,这个大刀帮就是公关马路那一片的,原来领头的是刀老大,在村口菜市场收保护费过日子,不知怎的,刀老大突然失踪了,由他原来的手下范彪接替了位置!”
“范彪成立了这个大刀帮,现在道上悬赏我的就是这个范彪,阿前两天过来告诉我,说我那三个手下已经失踪了5天,失踪之前他们都被大刀帮抓住了!”
陈时昌拿着请帖说道:“这么说范彪弄死了他们?”
“不知道,但很有可能!”
陈时昌翻开请帖看了一眼,扭头说道:“范彪约我今晚七点在云锦茶楼喝茶,你到底跟他有什么仇?”
杜岳生双手一摊:“没仇啊,我又没得罪过他,他们一直在村口菜市场收钱,我们四处摆摊,也没有招惹他们,也就是前几天去公馆马路找商户们收了一天的保护费!”
“这事很可能跟那天收保护费有关!”陈时昌说道。
这时杜岳生眉头一皱:“难道······”
陈时昌扭头看向他,“想起了什么?”
杜岳生当即把他当天收保护费时在济世堂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当时我气不过,就让阿他们几个偷了一辆粪车在次日凌晨往医馆大门和门口泼了粪,没过两天,范彪就带人找到了我们,当时如果不是我跑得快,只怕也被失踪了!”
陈时昌点了点头,“那就是这样事了,一般的商户都不愿意得罪我们这些人,但济世堂不但不怕得罪,还把你们赶了出来,肯定是有所倚仗!”
“济世堂跟大刀帮应该有关系,这个范彪不是一个善茬啊,三个人,说让他们消失就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
“这次他约我喝茶,只怕是已经知道你跟我的关系,而且还知道你在我这里!”
旁边一个小弟囔囔道:“老大,怕他个鸟,他那个大刀帮也才几个人而已,我们召集人手过去,他还敢炸刺不成?我砍不死他!”
这时杜岳生突然说道:“师父,这事怎么说都是因我而起,既然知道事情的起因源自济世堂,那我就去济世堂向那个大夫请罪,听候他的落!”
陈时昌一愣,问道:“你那三个小弟都死了,你这么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很可能会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