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廷季被她动作吓了一跳,甚至有一点点心虚,隐隐间又有点期待。
难道她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了?
下一秒,岳凝直接从他身上跨了过去,跳下了床。
他本能地也跟着坐了起来,定定地看着她。
岳凝却根本没注意到他,而是一脸愤怒地神情:“对啊,凭什么让那个女子承受这一切?那个男的就没有责任了吗?NND,这帮人也太不讲理了。”
严廷季:“……”
她自己打了那么多比方,想到的却只是别人?他这到底是自作了多少情?
还以为听到了那对苦命鸳鸯的故事,她感觉到了什么。
结果——
“你不是害怕自己被浸猪笼吗?”
一股复杂的情绪在心中萦绕,严廷季忍不住这样问她。
岳凝一脸懵逼:“我为什么怕?我又没勾引你,我拿你当亲弟弟,又没想到把你怎么地。”
严廷季:“……”
没勾引?
那昨天晚上谁不穿衣服抱了我一夜,把我便宜都占了尽?
拿我当亲弟弟?问过我了吗?
没把我怎么地?现在我都要疯了,谁的责任?
可纵有千般质问,他一句也问不出口。
只能再躺回去,把自己的半张脸都盖住了:“这么晚了,你别折腾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不行,我听石大哥说,明天那个女子就要被浸猪笼沉河了,我去找找,把人给救出来吧。”
她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
可刚要走,就被严廷季给扯回了床上:“别闹
了,你现在把她放走,村民样还得到处抓她,她一个女子能跑到哪里去?”
岳凝:“那怎么办?”
借着月光,看到明媚的双眼中满是信赖与期待,严廷季抿了抿嘴,喉结隐隐滚动了一下。
“我想想!”
最终,他避开了那双眼睛。
*
他们只是外来客,而别人的死活,严廷季并不放在心上。
可他冷漠无情,岳凝却是个看到别人家打孩子,都要管管闲事儿的人。
不想她自己折腾,伤害到自己,他只能也跟着参与。
可他们到底是外人,从那位石大哥的言谈中又听得出,这村子十分封闭,他们自有自己的一套办事方法。
若是他们就这么冲出去管人家的事,难免引发与村民的正面冲突,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
所以严廷季不让岳凝出面直接阻止村民,而是他借机向石大哥打听了沉河的位置和时间。
等到了傍晚,严廷季故意说自己不舒服,想要早些休息,两人早早回了房间,然后趁着石大哥出门,随后跟上。
岳凝担心严廷季的伤,一路扶着他。
他好几次想要避开,可又莫名地舍不得,看着她专注前行的侧脸,他总有一种想要亲在上面的冲动。
然后就想起那日放榜回去之后,她抱着他,亲吻他额头时的感觉。
多亏现在天色渐暗,她看不到他此时满面通红的样子。
“嘘!好像就在前面。”
岳凝突然停了下来,拉着严廷季蹲到高高的草丛中。
透过草丛的缝隙,他们看到一群人正在河边,把什么东西丢到河中。
然后,他们听到一个妇人的哭声,由于距离的原因,听得不真切,岳凝正想再往前靠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