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真相大白了,却好像又勾着点什么,伊荔觉得脑子一团混乱,恍恍惚惚地回了自己小屋。
按理说,聋哑大娘是一片好心,可用的方法不太对,如果真的报官要抓卢大娘,势必连累聋哑大娘。
但是又不能由着卢大娘一直对扬扬虎视眈眈,左右不是,该作何解
伊荔混混沌沌地回了自己的小木屋,扬扬和郑玉龙还在院子里玩着,看到姐姐回来,立即拉着郑玉龙上前“姐姐,我了解过了,阿龙哥哥很喜欢做饭,他可以来帮姐姐。”
郑玉龙听扬扬这么一推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搓着手道“我听说姐姐这边有做好吃的,我,我可以来学学吗”
伊荔这才想起,上一次他来的时候,确实说过他喜欢做菜,做的菜可好吃了。
只是郑玉龙的个头虽大,但毕竟还只是十岁的孩子,严格算起来,是个童工,虽然这里不犯法,但她自己心里过不去。
伊荔笑道“你就在这里陪扬扬玩就好啦,等我们做好了,再叫你们来吃。”
阿龙一听急了,立即道“就算姐姐不相信我的厨艺,我还可以帮姐姐洗菜,洗盘子,等将来有机会了,我再做给姐姐尝尝”
伊荔无奈,想起岑天说的,他一个人忙不过来,不如让他跟着岑天,搭把手,做些轻的杂活吧。
只是今日岑天怎么也有些怪怪的,昨天不是说好来这里帮忙干活。怎么才和苏井南睡一晚上,就是他的人了,都不见他出门的。
伊荔抬头又看了看隔壁的小木屋,关的紧紧的。
哎,都是不靠谱的。
岑天正在跟苏井南汇报着最近调查中的意外现。
“公子可曾听过数十年前,风光无限的定国公府一夜之间全府被流放蛮夷之地一事”
“略有耳闻。”
虽然此事在当时引起了轰动,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偌大的定国公府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全部流放。
但时经过了几十年后,虽然偶尔有人提起,不够毕竟已经算是久远之事,因此许多人也只是略有耳闻,不知详情了。
“我们今日所在的这个地方,在那时还是个荒凉之地,也是朝廷最爱配流放之地,却不知今日已然不同往日,自给自足,且富庶了不少。”
“你是现了定国公后人”苏井南何其聪明,岑天这么一提,他便立即明白了。
岑天点头道“据了解,在他们流放的路上,许多人染了病,不治而亡,出时浩浩荡荡的几百人,能走到这里的,只剩下不过十几人,老定国公也在路上去世了”
苏井南皱了皱眉,有些不耐,岑天说话办事一向利索,怎么今日说话拖泥带水地,莫不是昨日做了一天工,便改了性子
“说重点,谁留下来了”
苏井南不悦的语气让岑天吓了一跳,赶紧回道
“这里的富商蔡达蔡老爷,是老定国公的孙子,唯一留下的嫡亲后人。”
“他不姓蔡,如何能肯定蔡达便是他的后人”苏井南虽然不认识定国公,但是知道那个家族是和皇室同姓,姓夏。
“改名换姓,也算隐姓埋名,跟过去作个道别”岑天有些感慨。
“你亲耳听定国公说的”苏井南瞥了岑天一眼,打断了他的感慨。
岑天立即哈哈道“哪能啊,我这刚出生,定国公就没了嘿,嘿嘿”
被苏井南扫一眼,岑天立即收起了笑,正经道
“是打听了村里的老人,老人们说的。”
苏井南闭了闭眼,将头靠在椅背上,懒懒问道“就算你打听到的是真的,这与我们又有何干既然人家隐姓埋名,在此隐居了,又为何去打扰人家你们都没其他事情做了吗”
岑天吓得立即双膝跪地“公子息怒,主要是最近留在京城的弟兄们传了消息过来,说是京城的天又要变了。”
“切,变来边去,都是他们的游戏,与我无干,这些事,以后就不用汇报了。”苏井南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岑天踟蹰片刻,在衡量着到底要不要将消息告诉公子,最后还是冒着被骂的危险说了。
“此事虽然与公子无关,但是属下认为,公子应该会关心的。三年前被下令一场大火毁掉的郡王府里,尚有遗孤。朝廷开始调查孩子去处,往全国各地派了许多探子,我们查到,有些人是奔着这里来的。”
苏井南正要赶他出去,听到郡王府,闭着的眼睛立即睁开了来。
“遗孤何在谁放的消息”语气颇为急切。
“传言是三年前火烧郡王府后,那些收埋敛尸的下人,说是少夫人的肚子里不过藏了个枕头,真正的孩子已经出生,且不知所踪。”
苏井南惊得人都坐直了,竟有此事。
本来这郡王府少夫人跟苏井南也没什么关系,但是这少夫人王氏,是苏井南娘亲的忘年交。
在苏井南的记忆中,自从他娘亲认识了王氏后,仗着王氏这个靠山,她们母子的日子才好过了许多。
而那个王氏对待苏井南,也如同大姐一般,对他十分的爱护。苏井南想起伊荔对待扬扬的样子,大抵便是那样子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