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阳台是突出的样式,文浮刚上楼梯就看到外公站在鸟笼前,手里握着一杯茶抿着,另一只手在逗着鸟。
“外公。”听到声音,外公逗鸟的手指停滞在半空中,他看向文浮,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被文延龙困在国外的这些年,除了电话文浮确实什么都做不了,而这件事他又不能根他们讲,他很快认错:“外公,我错了,以后不回去了。”
外公似乎不太相信他不再出国的事情,疑惑道:“真的?”
“对,文延龙已经把我调到他公司了,外公您不用担心。”
文浮刚说完,外公表情更加难看:“就他那公司,你做什么岗位?”
“都要从基层做起。”文浮拿过一旁的鸟食,怕外公再说什么,“外公你这鹦鹉不错啊,会说话吗?”
能感受到文浮在转移话题,外公被气得有些发笑:“你这小兔崽子,喜欢吗?送你一只。”
文浮刚想答应,又想起贺清川不喜欢宠物,他把鸟食喂完:“算了,家里不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鸟是最好养活的……”外公说到一半,声音噎住,似乎发现了什么,“你家里是金屋藏娇了?”
文浮没吭声,外公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哪家的oga?什么时候带来家里吃顿饭。”
“不是oga。”文浮点了点鹦鹉的头,将贺清川的性别说出来,“是beta。”
文浮看到外公深深看了自己一眼,在他心里紧张的时候外公缓缓开口:“beta也得吃饭啊,他爱吃什么菜,来的时候提前跟你外婆讲讲。”
“知道了。”
寒暄说完,外公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看着文浮,一副说正事的模样:“东西带来了吗?”
文浮站在他对面,把口袋里的u盘掏出来:“里面只有一点东西,能稍微卡一下。”
外公拿过u盘,语气揶揄:“你刚回国,这个导演是怎么惹到你了?”
老爷子脸上露出笑:“不会是为了你那个beta吧?”
文浮向后退一步坐到沙发上:“外公,你就别问了,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外公看到他的反应,笑了笑并没有继续往下问,继续帮他去办这件事。
与外公外婆又唠了一会儿,文浮便以工作为由回了家。
房间里没有动静,文浮蹑手蹑脚地把路上买的饭菜放到餐桌上,缓缓打开房门。
房间里一片寂静,贺清川趴在床上,手上握着笔正在纸上涂涂画画。
“写什么呢?”文浮与他脸对脸,趴在床上去看他纸上的话。
两个孩童手里拿着飞机,在太阳下跑着,虽然凭借贺清川的画技只能看出个大概,但文浮情绪仍旧高涨,他攥住贺清川的手腕:“你想起什么了?”
“嗯?”贺清川抬起头看他,脸上还有笔墨的痕迹,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什么都没想来。
“你这画的是谁?”文浮松开手,指了指他画的画。
贺清川恍然大悟,把一旁的手机递到他面前,文浮看着上面的儿童绘画四个字陷入了沉默,为了缓和气氛,文浮把他手机推回去:“喜欢画画?帮你找一个老师好不好?”
贺清川自顾自地继续画,听到他这话抬头看他一眼,又把手机递过去:“这个。”
屏幕上是微博一位有着几万粉的画手,画风是平铺二次元一类的,看来贺清川喜欢他这种风格。
文浮把他手里的笔拿过:“先别着急这个,先出去吃饭,吃完饭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两人吃过饭,文浮便驾车带着他到h市私立医院,丁泽然已经提前跟丁之文打好招呼,没多费功夫,文浮便先去心理科见了丁之文,之后由他带着两人一块儿到分化科。
但是贺清川却有些不太正常,从进医院开始,他就把文浮的手指攥得很紧,神色有些慌张,更明显时是看到丁之文之后。
诱导剂
丁之文带着两人从侧门进入,免了排队的麻烦。
分化科的医生看到丁之文时粲然一笑,二人寒暄一番过后,丁之文才指向后方的文浮和贺清川:“这是我朋友,他腺体有些问题,劳烦陈医生检查下。”
陈贤峰用食指抬了抬眼镜框,表情瞬间恢复沉稳,他指着旁边的躺椅:“把棉服脱掉趴上去,露出后颈,家属先出去吧。”
贺清川听到这话手指握得更紧,他往文浮身后躲,甚至要拉着他往外走:“不要医生。”
“小川乖。”文浮握着他的手安抚着,转头看向陈贤峰,“不好意思陈医生,他情绪有些不稳定,我能待在这陪他吗?”
陈贤峰一时之间有些为难,保护患者隐私是医生的职责,但贺清川的状态肉眼可见得不好。
他看向丁之文,等到他的点头后才松了口:“那好吧。”
文浮引导着贺清川趴在检查床上,握着的手仍旧没松。
“放轻松。”陈贤峰戴上一次性手套,用指尖轻轻掀开贺清川后衣领,在看到他后颈的惨状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随后他语气凝重,责怪道:“beta腺体本就残缺,不能进行标记。他不知道你身为alpha也不知道吗?生理课没上过?”
贺清川浑身都是文浮的味道,明眼人不用看都知道他们的关系,面对他的冷眼,文浮哑口无言,耳根却倏地发红。
“我知道年轻人火气旺,但也要注意节制。”陈贤峰叹了口气,拿过一旁的碘液消毒。
文浮揉了揉发热的耳朵,斟酌着措辞:“陈医生,麻烦你做一个详细的检查,他腺体处好像有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