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窈这么一说,那小公公竟没有万事不管,他上前两步,竟是当真查看起来。
别看他年纪小,却似乎已经是御用监的老资历了“这确实是前庭的灯柱,不过这几日佛塔下架了横木,怕烛火走水,这才撤走,只在前庭留了一个。”
还留了一个可前院却一个都不剩了。
这个灯柱,大抵就是剩下的那一个。
姜令窈记下这点,又笑道“小公公当真厉害,我还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公公挺起胸膛“你问吧,御用监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姜令窈便问“小公公,刚要开这库房,必要去监司取钥匙,那这钥匙是只有监司才能存放,还是旁人也有”
小公公面容忽而一沉,他皱眉道“一般只能存放于监司,需要由咱们亲自来开,不过近来因佛塔之差,另配了一把给荣大家”
说到这里,他声音骤停。
姜令窈同他对视一眼,小太监道“咱能确定,另一把就在荣金贵手中。”
此言一出,顺天府众人皆是一惊。
李大道“大人,昨日经查,荣金贵住处并无无用钥匙。”
姜令窈略一蹙眉,看来,这荣金贵的住处还要再重新查验。
查验至此,姜令窈同李大正要再去荣金贵厢房搜查,回廊后处,突然行出一个赤色身影。
来者是个颇为年轻的锦衣卫校尉。
他对众人一拱手,道“诸位顺天府大人,我们大人西厢房有请。”
顺天府众人俱是一愣,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姜令窈才温言达“谢大人相邀,我们即刻便去。”
姚沅并未一起过来查案,此刻顺天府官职最高的便是姜令窈,她先让手底下的衙差抬好灯柱,然后才同那小公公道“小公公,库房我们已查完,暂时无需再开,公公可锁门离去。”
这小公公虽看着很是傲慢,但同姜令窈说了几句话,不由就显得熟稔起来,大抵是因姜令窈对他如同常人,因此他戒心逐渐放下,说话也客气起来。
“无妨,如今御用监不能行差,我也不忙,若是大人还需再查,只管派人叫我便是。”
他说着,自顾自进了库房,在里面仔细看了一圈,这才退出来锁门。
姜令窈等人便跟着那名锦衣卫,一路穿过树影小径,穿过略显破败的月亮门,这才老到显得有些荒凉的西厢房。
此处应当是工匠们的旧居所,因年经年无人居住,也无人打理,因此院中杂草丛生,五六名锦衣卫校尉守在院中,见了生人也面不改色。
那名领路的锦衣卫便一路把众人带到西厢房之前,然后清口门扉“裴大人,顺天府大人到。”
随着他的报声,西厢房正门应声而来,里面站着个面白无须,满面秀气的年轻锦衣卫,他见了姜令窈等人,目光一挪,最终落到姜令窈面上。
姜令窈只觉得那那双秀气眉眼在自己脸上停了片刻,似是有些迟疑。
她到底未做更多易容,只因做推官时气质同自身迥然,因此常人未有疑惑,但到底还是面容太过相似,只要是同姜六小姐略有些相熟之人,一般还是会多问一句。
但此刻,姜令窈可以肯定,这位姓裴的锦衣卫她从未见过,对方又为何会对她生疑
不过姜令窈一贯临危不惧,她面上端着顺天府推官的气派,一步踏入西厢房明间内,对眼前的年轻锦衣卫疑惑问“这位裴大人,可是有事”
男生女相的年轻锦衣卫细眼一挑,笑容客气“您是顺天府推官大人我是锦衣卫北镇抚司东司房千户裴遇。”
锦衣卫千户分两种,十四所千户为正五品,其余千户职为从五品,之前见过的郑峰同这位裴遇裴千户应当同品,都是从五品千户,看来都是新镇抚使的副手。
这两位大人以前都没见过,大抵才被提拔上来,应当都是新镇抚使的心腹。
裴遇的官职比姜令窈高,姜令窈便拱手见礼“裴大人安好,下官是顺天府推官,我姓乔,不知是否可拜见镇抚使大人”
裴遇面容上带着不散的暖笑,他声音轻轻柔柔的,似是一点脾气都无。
“乔大人,镇抚使大人已经等在里间,请随我来。”
姜令窈只带了沈素凝和李大,三人跟着裴遇一起往里间行,刚一进里间,就看到一个人影被吊在刑架上,正在痛呼出声。
刑架一侧,则摆了一盏芙蓉戏蝶屏风,屏风之后,一道大红身影慵懒而坐。
审讯室中只开了一道高窗,白日光影似被窗外树影遮挡,无论如何都照不进来。
在忽明忽暗的光阴里,那身影森冷开口“可算来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姜令窈搞这么神秘唱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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