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姬恂将殷重山唤来,吩咐道,“派人将叫佛楼的厨子寻到府中来。”
楚召淮:“……”
皇室都是这样吃酒楼的吗?
再次意识到了自己的贫穷。
叫佛楼来的度极快,赶着太阳未落山就匆匆来了,六个厨子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将菜品的木牌奉上。
被姬恂这样一通风轻云淡的安抚,楚召淮终于不再像方才那样战战兢兢,也有闲情看菜了。
叫佛楼他在江南也听说过,奢靡华丽,宾客常年络绎不绝,连碗筷都用的金银,是勋贵人家才能消费得起的酒楼。
看姬恂的饭量,四个菜一汤应该就能糊弄。
楚召淮眼眸一弯,讨好地说:“今日晚膳王爷想吃什么呀?”
姬恂托着脸侧看他,心情似乎很好,懒洋洋道:“什么都可以?”
楚召淮忙不迭点头。
姬恂伸手随意一圈:“将叫佛楼最贵的全都做一桌。”
楚召淮:“……”
楚召淮铁公鸡的大病当场作,差点犯心疾死给他看。
看到楚召淮眼底那熟悉的似骂非骂,姬恂明知故问:“怎么了?”
“没事。”楚召淮赶忙摇头,自己哄自己。
算了。
救命之恩,他也没什么能给的,唯有金银相报。
世子昨日给他四大箱赌注,两三万两总不至于吃空。
姬恂撑着头打量着楚召淮。
本来觉得楚召淮戴着眼纱,仗着别人瞧不见表情时的反应已经足够有趣,如今用眼神骂骂咧咧倒是更有意思。
楚召淮正安抚自己,隐约察觉有道视线好像在看自己。
他疑惑睁开眼朝王爷望去。
姬恂垂着眼漫不经心挑着点心,根本没瞧他。
楚召淮收回视线,心中嘀咕自己草木皆兵。
花重金只为吃一顿奢侈至极的晚膳,楚召淮也算看得开,一嗅到烹菜的香味暂时抹平花重金的伤痕,乖乖在那吃吃吃。
别说,花了银子的就是和他寻常吃的味道不同。
姬恂并没怎么动筷,坐在那仍在喝冷酒。
楚召淮看他不吃,颇觉得有些羞愧。
明明是报答救命之恩,自己反而吭叽吭叽吃个不停。
他拖着瘸腿起身,拿着一旁干净的筷子献殷勤:“我来为王爷布菜。”
姬恂笑了,也不排斥。
正要拿起筷子吃几口,殷重山从外而来。
“王爷,周患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