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犯愁:“臣不会骑马。”
“太傅不会骑马?”萧永宁似乎十分意外,想了想才说,“那看来只能孤吃亏点,与太傅同乘一骑了。”
同乘一骑?那还得了。
季澜只能搬出天武朝律法:“男男授受不亲。”
萧永宁愣了一下,转而吹了个口哨。
一匹枣红马就扬着蹄子跑了过来。这马比普通的马高出许多,皮毛发亮,一看就是好马。
好马一般脾气都不好。生人一靠近,它就喷鼻响、跺蹄子。
萧永宁牵住它,对季澜说:“那孤就把孤的坐骑让给太傅。孤再另找一匹。”
季澜是真不会骑马,踩着马镫试了两回都没成功,还差点被枣红马踢一脚。
“像太傅这样,等骑上马,太阳都下山了。”萧永宁一边嫌弃,一边伸手扶季澜。
季澜犹豫:“殿下,这里是宫门口,让人瞧见了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您是孤的太傅,孤扶太傅上个马怎么了?”萧永宁说得一本正经。
这话说得倒让季澜觉得是自己心里有鬼了。
季澜搭上萧永宁的手,萧永宁轻轻一推,就把季澜扶上了马。
季澜上了马,萧永宁似乎十分焦急地向前头望了望,低斥道:“封励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居然还没备马过来。孤回去定要罚他。”
这时,枣红马大概发现不是自己的主人骑在上面,使劲蹬蹄子想把人甩下来。季澜死死拉住缰绳也毫无效果,吓得双腿发软。
他腿一软,枣红马就愈发放肆。眼看季澜就要被甩下来,萧永宁轻斥了一声。枣红马立刻就消停下来。
萧永宁:“孤看太傅的确驾驭不了这马。孤正好也等不及了,不如你我就同坐一匹吧。”
话音刚落,萧永宁跃上马背,坐到了季澜身后,压根没给季澜再次拒绝的机会。
缰绳易主,季澜整个人被萧永宁牢牢圈在怀里。
扬鞭策马,枣红马飞奔起来。
这马是千里良驹,跑起来光是后坐力就将季澜撞进萧永宁怀里。
季澜反手抱住箫永宁的腰。
命要紧。
男男授受不亲,见鬼去吧。
同住
萧永宁似乎真的很急,策马跑了整整三个时辰没有停过。可怜第一次骑马的季澜被颠得七荤八素不说,大腿内侧更是被磨得火辣辣地疼。
这个位置太过敏感,加上萧永宁的体温时时刻刻从背后传导过来,季澜满脑子都是萧永宁的脸。要是眼前有桶冰水,季澜一定毫不犹豫地往头上浇。
傍晚时分,前头出现一家客栈。
萧永宁问季澜:“太傅,驿站还有一个时辰的路,你是要赶去驿站还是在此处将就?”
季澜忙说:“臣有点头晕,不如就在这里休息?”
萧永宁从善如流地放慢速度,向着那家客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