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另有所图?
“萱儿,快起来。你刚刚生产,可不能这么糟践身体。”苏子文心疼地把人搀扶起来。
云锦婳脸色一寒:他这是恶心谁呢?
“我的嫁妆怎么成了你讨好平阳侯府的礼物了?”云锦婳直截了当地问。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对长辈的一片孝心和对夫君的爱意,岂会借花献佛?那都是我自己的妆奁,姐姐莫不是认错了?”凌萱轻声抽泣。
湿漉漉的眼睛饱含委屈和无辜。
“别叫我姐姐,听着怪恶心的。还有,拿出你的嫁妆清单来。”云锦婳冷哼。
凌萱脸色一变,咬住了下唇,心思转了几转这才说道:“这几样饰品并不在嫁妆之内,是,是我祖母的珍爱之物,婆母想来也是见过的。”
她抬起头来,看向凌美娟的目光满是哀求。
“对,我在婶母那里见过的。”凌美娟硬着头皮作证。
凌萱是她叔祖的女儿,是她的堂侄女。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凌家丢了脸。
“云锦婳,你还要不要脸?这是想讹诈几两银子养家糊口吗?”苏子文恨不得啐她一脸。
“这是我嫁妆清单上的东西。”云锦婳冷睨着凌萱。
“金楼里卖的珠宝玉器,哪有独一无二的?这些东西保不齐别人家也有,难道都是偷你们云家的?”凌萱有了仗势,挑衅地笑了笑。
对,我就是拿了你的,但是你叫它,它答应吗?
“正是这话。”苏子文点头附和。
他差点被云锦婳给骗了,这贱人!
“饰品或许有相似的,但是上面的标记也能相同?”云锦婳冷嗤。
“什么标记?”凌萱心里一阵慌乱,指甲在小丫鬟的胳膊上扎出深深的痕迹来。
“项圈的接口和金钗的凤尾上,刻着我娘的名字。玉佩的右下角和扳指里面都有一朵云纹,那是我们云家特有的标记。”云锦婳记得清楚说得明白。
门外的平阳侯和屋子里的苏子文一个黑了脸一个直了眼,云锦婳所言不差。
老夫人取下了项圈,凌美娟拔下了金钗,果然都在云锦婳说的位置,找到了“玉瑶”两个字。
云锦婳的母亲正是蓝玉瑶。
两个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萱儿,这,这是怎么回事?”苏子文涩声问道。
“夫君,我,我……”凌萱两眼一翻,身子直直地向后倒去。
云锦婳冷笑一声,抬腿踹在她的小腿骨上。
“啊,啊,啊!”凌萱疼得惨叫起来。
“发昏当不了死,你还偷了我什么东西,一并交出来吧!”云锦婳清眸幽寒。
凌萱惶恐地摇头,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下来,倒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云锦婳,你凶什么凶?不就是几件不值钱的饰品吗?还给你就是。萱儿才刚生了孩子,你就不心疼她吗?”
苏子文看到凌萱哭得梨花带雨,再看看咄咄逼人的云锦婳,一颗心很自然地偏向了凌萱。
“她又不是给我生孩子,我为什么要心疼?你明知她是窃贼,不说把她扭送官府,还如此袒护,是早就与她狼狈为奸了吗?”云锦婳冷声质问。
“你,你别胡说。萱儿,可能只是拿错了东西。”苏子文讷讷而言,对云锦婳的怨恨又多了一分。
多大点事儿,也值得她闹得鸡犬不宁的?
“去把我的嫁妆抬出来,咱们当面验对核实。”云锦婳淡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