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差不多啦!最近事儿很多,刚刚,又有一件突发事情,相公差点死于乱刀之下,哈哈。”
“怎么回事?听你口气,应该化解于无形了……你呀!向来报喜不报忧的,怎样,说给贱内听听。”
“让何芳给你说吧?她可想你了,少校同志。”李林熙把手机递给了何芳。
“姐”,何芳一上来就表示亲昵。接着,她简单地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他呀,真不让人省心!何芳,姐不在身边,如果有什么事情,你替姐代劳吧,千万照顾着他一点。”许君宁在电话里头说着,显得顾虑重重。
心心念。微微殇。
“嗯!我会的,姐放心。”何芳回答得很爽快。代劳?她心里头有一些忐忑。
比如,其它的事情呢……
何芳在电话里聊着彼此的近况,李林熙则陪着袁林她们在说话,“袁总的身手,应该不错!你经常锻炼吗?”
袁林哈哈一笑:“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岂敢在你们二位侠士面前班门弄斧……虽然现在退下来了,但是锻炼还是必须滴。我认为,每一个不锻炼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我现在的使命,活着,就是为了战斗。”言外之意,有些慨当以慷。
“你走南闯北的,真不容易,会一些功夫总是没坏处……比如,像今天这样的状况,如果拿捏不好,还是蛮严峻的。”李林熙说话的时候,何芳已经说完了电话。
一个厨师模样的人,端着菜,笑吟吟地走进来,开始上菜了。
“今天真是多亏有你……你们。穷山恶水出刁民啊。要想从根本上改变,还得靠经济搭台。”袁林起身,亲自给大家倒上酒。
“嗯。重新塑造价值体系,说起来轻而易举,做起来可不是那么简单呢。”
“乡里狮子乡里舞,街上的狮子打镗鼓。不出来不知道,真是步步惊心啊。直到现在,我才觉得,自己很渺小。我的脾气好多了……换成以前的脾气,谁往我身上泼水、我会烧开了泼回去!”曾几何时,残酷的现实击倒了流血不流泪的这个女汉子。
何芳挨着李林熙坐着的,她用穿着西裤的左腿,轻柔地磨挲着他的右腿。李林熙有意无意地回应着,有时把手放下来,按揉着这柔软的圆腿。看来,许君宁的电话,很有效。
这才分开多久呢,照顾有加。
“从今天的情形,可以感受到,农民问题,是一个大问题。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连孔圣人都抱怨说:「凡人心险于山川,难知于天」,任何群体内部都可能有败类,农民作为社会群体中极平凡的一员当然也不可能避免,更何况这个群体非常庞大,文化修养、道德素质等等,差别明显,难免鱼龙混杂。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但我们更不能忽略另一个事实,这些败类、禽兽不能代表整体,我们不能因为它们的存在而忽略了绝大多数人好人的存在,更不能因此而抹黑甚至妖魔化整个群体。像你刚刚这样,因势利导,才是正途。”
“我觉得,大体还是好的。他们比我们更智慧,更清醒,更有同情心,视野也更接近地平线。“何芳说。
为了自己的小动作不引起人注意,她尽量表现出淡定和自然。
女人都是天生丽质,也是天生的演员。
她的右边,坐着李汉闵,他正在跟小晴滔滔不绝地侃侃而谈,上至天文地理,下至案件侦查,三句话不离本行。
”李书记,如果今天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差不多已经被逼到悬崖绝壁。我甚至搞不清根源在哪,从原来的金主身份,就要回落到赤贫阶层。唉,上等社会人捧人,中等社会人比人,下等社会人踩人。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反而会被鸡踩死,啄死。我不可能悄悄退场吧,躲在着个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做一名守望者。”袁林也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子。
“兄弟,你传授一下,今天都用了什么招,才出奇制胜的?”他们的谈话,激起了李汉闵的兴趣。
“总结起来,无非就是二招。一,合纵连横,党同伐异。搞统一战线,搞攻守同盟,以利兵团作战。二、收买小人,以毒攻毒。做好垃圾回收,废物利用,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不断扩大自己队伍。“
“哦!居然一套一套的,妹妹我真服了!”小晴给他点赞。
李林熙感到,他真的饿了。
菜已经上齐,满满一大桌。
所谓的三珍,就是竹鼠豪猪和孔雀。
“来来,这是我的三珍席,尝尝我的最高规格。我郑重敬书记,还有李所长……大家别因为谈工作,耽误了吃饭。”
袁林端起酒杯,尽地主之谊。
“李所长,你真的是单身?看来,你跟我们家小晴,相见恨晚嘛!”她打趣道,又转向外甥女:“小晴,感觉怎么样?李所长是一个实在人,如果找他,有安全感。”她热心快肠地,捅破这一层窗户纸。
“我……我也没说他不好吖。”小晴羞涩地回答。唯一让她顾虑的是,这才认识不到一天。
真有一见钟情吗?
“傻小子,趁热打铁,你还得什么,求婚哎!”
李林熙端起酒杯。
“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快点哎!”何芳也端起杯子,在一旁撺掇着。
自己热盼着的事儿,临到入场,李汉闵心里激动不已,“咚咚咚“地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