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肤白,最爱美,为了保养和整容,她花了不少钱,如今脖子被秦朗给割破了皮,这疤痕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消下去。
她恨死秦朗了。
这些人怎么不去死!
周照然推门进来时,秦朗已经问出了阮可可的下落,正要往外走。
“秦哥,你去哪儿?你朋友不在这里?”周照然一脸疑惑。
看见老板娘的情况,他吓了一跳,秦朗原来对人这么狠的,那伤口再深一点,可就要人性命了。
“嗯,我去找他。”秦朗冷厉地说。
他的心很不安,他摸了摸心脏的位置,第一次觉得有些茫然。心脏跳得很快,让他没办法停下奔波的步伐,再快一点,只要一想到他晚一步,兔子会被怎样对待,他就难受得要命。
那种紧绷感让他几乎不能呼吸,像一座大山压在心脏上面。
想到那只会在妖界凉飕飕的山顶上,蹦跳着找信号给他电话的兔子,那只会特意在过年的时候回来陪他的兔子,那只不管自己如何蹂躏,都会乖乖任由他摸的兔子。
兔子很害羞,晚上在他怀里睡觉时一定要他记得关灯,因为兔子总会在晚上向他撒娇,兔子撒娇很爱舔人。
兔子晚上做得最棒的美梦,就是带着他挖很多胡萝卜。
阮可可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像是被丢进了热锅里,被煸炒。
又像是被当成胡萝卜干一样对待,被太阳晒啊晒,浑身都热乎乎了,完了,他要成为一只兔兔干了。
肉被晒成肉干应该会很好吃,狼大人虽然口是心非说不喜欢吃兔子,但他知道,狼大人是爱吃兔子肉的,那么狼大人应该会很喜欢吃他。
嘤嘤嘤,希望就算变成兔兔干,也要是被狼大人吃掉。
浴室里有水声,一个戴着假发的男人赤身裸体地走出来。
兔子耳朵乱颤,被吓得耳朵上的发夹都掉了,他捡起发夹,小心翼翼地夹回兔耳朵上,然后用枕头把自己的兔耳朵埋起来,脑袋也钻进枕头里。
兔子很容易受惊,狼大人教他,只要害怕就找个角落躲起来,捂住眼睛和耳朵,等一会儿,狼大人就会出现。
“没想到还是只发请的兔妖,怎么来到人类世界了?”假发男钻进被窝里,想要压到阮可可身上,他扒拉了阮可可的裤子,发现扒不掉,“我的可怜宝贝小心肝,让叔叔好好疼你。”
裤子是牛仔裤,扯了好久才扯掉,露出里面的皮裤子。
这裤子分外眼熟。
可是色欲熏心的男人早就记不起来这是在哪见过的了。
“屁股上还有拉链,心肝小宝贝真爱我。”假发男忙着去拉拉链,那一撮小白毛兔尾巴看得他眼馋。
此时,咚的一声,门被打开。
准确的来说,门被从外面整个的踢开。秦朗踢门的力气很大,门板撞到墙壁又反弹回来,碎掉的木屑都弹了出来,秦朗踩着满地的碎木屑走进来。
假发男回头看的几秒钟功夫,那埋在枕头里瑟瑟发抖的兔子就一下子蹦跳起来,长腿在假发男胸口结结实实地踩了一脚,几步奔向踢开门的男人。
假发男的身体都是虚的,不知吃了多少药材才补出来一副看着要死也活不成的身体,被阮可可踩了这么一脚,他都快吐血了。
要说也是阮可可倒霉,要是他不在发请期,多少个假发男都难不倒他。
就连秦朗都得看他脸色行事,兔子的力气大得很。
偏偏兔子的发请期到了。
兔子属于多频发请期的妖,而且受发请期影响巨大,哪怕是再强大的兔子,在自己的发请期也只会想要臣服在男人的身下,恨不能软成一滩水。
就像强大的钢铁巨人,最后只能变成一只求抱抱贴贴的软绵绵可爱布偶一样。
“狼大人,你快帮帮我,我好难受。”阮可可奔到秦朗身上,像一块黏糊糊的橡皮糖。
秦朗安抚着兔子,摸了摸兔子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又捏了捏兔子软绵绵的兔耳朵,将发夹取下来,夹在自己的衣领上,那被发夹夹过的地方已经有些粉了。
秦朗去揉那粉色的地方,兔子舒服地咕噜两声,用额头去蹭秦朗的胸口和下巴。
而被踩了一脚,现在终于回过神来的假发男也终于想起来,骚兔子身上的衣服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了。
他赶过来,指着秦朗说:“一个半人半妖的家伙,穿了情去服勾引我不成,就让兔妖来勾引我。”
他一脸嘚瑟:“看在你们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今晚你们两个就留在我房里一起伺候我吧。”
那一脸褶子肉都堆在脸上,让人看了只觉得恶心。
秦朗用脚勾起破掉的门板,甩在假发男身上,赶来的周照然只见他英勇威猛的秦哥身上挂了一只兔子男人的挂件,一个赤裸裸的男人捂着脸躺地上哀嚎。
“秦哥,你先带着你弟弟走吧,这里我来处理。”周照然也看出来兔耳朵的男人有些不对劲,他在贺新脸上看见过不少这样的表情。
当然,看见这种表情的地点都是在他家的床上,每次他跟贺新做,贺新想要他,而他不给,想要吊着贺新胃口的时候,贺新脸上就是这种表情——脸蛋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睫毛会轻轻地颤抖,嘴角微微向下撇,可爱又魅人。
这么可爱的弟弟,可要放到床上好好疼。
周照然想到有一回他和他秦哥一起去澡堂洗澡看见的物件,啧,这弟弟可惨咯。
秦朗点头,将这里的一切交给周照然。
周照然跟一群流氓混混打交道都能如鱼得水,跟这贪生怕死的老男人打交道,只会把人家吓得要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