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皮夹克的好处就?显出来?了,虽然旧了点,但防风,先前还无孔不入的冷风这会儿?只?能眼巴巴被挡在外面,不甘心地在耳畔发?出嚎叫声,却没法突破阻碍钻进来?。
祝今夏急道:“赶紧穿上,你不冷啊?”
“我在山里长大,这点风还吹不倒我。”
时序大步流星追赶袁风去了,祝今夏追不上他,是披也得?披,不披也得?披。
她一边加快步伐,一边下意识吸气,鼻端又一次萦绕着他的气息,又因为风太猛烈,稍纵即逝,像个寒冷清冽的梦。
前头的袁风回头看了眼,一脸受不了,浮夸地抱住自己,对赶上来?的时序说:“校长,我也冷。”
“冷就?受着。”时序的态度跟风一样无情。
“你怎么不把外套给我啊?”袁风阴阳怪气,“啧,堂堂校长搞区别待遇。”
“我怎么区别待遇了?”
“女的就?脱外套怜香惜玉,男的就?冷死拉倒,这不是区别待遇是什么?”
时序笑了,说:“错了。”
袁风问:“错哪了?哪错了?”
时序看着他,嘴角浮起一抹笑,“在我这不分男人女人,只?分祝今夏和别人。”
袁风脚下一顿,插科打?诨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仔细看时序,似乎想看他到底有多认真。
总算到停车的地方了,祝今夏把夹克还给时序时还在哆嗦。时序见状,拉住了要上后座的袁风,“你来?开车。”
袁风一愣:“我不认识路啊。”
时序言简意赅:“从这回去就?一条路,连个岔道口都没有,我也会看着,给你指路。”
“嘶,不愧是校长,怪能使唤人的。”
说归说,袁风还是跳上了驾驶座。
祝今夏要上副驾,被时序拉了一把,“坐后面。”说完,他也跟钻进了车厢后座。
袁风这才意识到:“操,真把我当司机了?”
回程开了四十多分钟,袁风不熟悉路,开得?不快,嫌路途寂寞,还打?开了收音机。车虽打?理得?干净,但也有些年头了,收音机不太智能,破响破响的,不时发?出嘶拉声,又被他吐槽一番。
山里也不怕扰民,他把音乐声开得?极大,电台里正放着耳熟能详的粤语老?歌。
祝今夏不知道时序为何拉她上后座,不过?很快就?知道了。
他在一片黑暗里伸出手来?,先是碰了碰她的手背,如他所料冻得?跟冰坨子一样。他眉头一皱,接着拉住她,在嘈杂的音乐声里侧过?头来?,于她耳畔低声嘱咐:“另外一只?。”
祝今夏会意,却迟迟没动,一阵滚烫的热意爬上耳朵——被他温热的气息染指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