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靠在墙壁上,低头看到林天俯在自己胸前的脑袋。他身子不能控制地打了个冷颤,似乎又回到了14岁的那个夜晚。林春开始挣扎,心底的恐惧让他拼命地想挣开林天锁住他的身体。
“小天,你疯了!我是哥哥!”林春眼看挣扎无果,开始大喊。“你快放开,放开……”
林春的话停了下来,因为林天抬头看他的眼神。
林天两眼通红,一层蒙蒙的水光堆在眼前,就这样注视著他,其间的哀伤一点一点地蔓延,如一张网,兜头盖脸地向他罩来。
林天抽了抽鼻子,浓重的鼻音下,低沈的声音和平时大为不同,“我知道你是谁,可你,你却不知道我是谁!”
林天把唇贴近了他修长白皙的颈子,轻轻地吻,舌尖舔舐,如同羽毛拂过,微痒但难耐!下一刻,林春啊地一声呼出声音来。
林天的舌尖尝到一股腥甜,牙齿咬破肌肤时,似乎能听到微微的一声响。林天用舌继续绕著被自己咬破的地方打转,唇边是他突突跳动的血管。
心底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林天想,我如果是德古拉伯爵就好了!
有那麽一刻,林春觉得林天就像是捕捉到了猎物的猛兽,先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再把他细细地撕扯下腹。
林春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来,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倘若,那场火灾里头死去的是我的话,小天也就不会这麽难过了。
他不能否认,在刚刚看到林天眼底那迅速蔓延的哀痛时,自己的心底竟然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捏了一把。
林天开始撕扯他的衣物,身体靠著他开始胡乱地动,如同一只需要寻求安慰的小兽,头开始在他的胸前不断地拱动。
那双贴著自己皮肤的手,如同当日灼伤自己的火舌一般,四处肆虐,火势燎原!
其後发生的一切,让林春有一种如同祭祀牺牲的错觉,林天揉搓、舔舐、厮磨著自己的身体,契合的身体如同不能分隔一般,胼手抵足,相拥相偎。
当林天第一次进入他的身体时,撕裂的疼痛让他的头脑清醒无比,却也让他的身体开始承受欢爱,并渐渐浸染了林天的味道。
7
此後的日子,就这样扭曲却又顺畅地过著。
林天不再叫他哥哥,反正在家里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称呼,对话也可以进行。而在外面,人前人後,则唤他林春。
只有在床上纠缠的时候,林天会在不可抑制的时候,唤他哥哥。而这样的称呼,让林春在那个火热的时候,羞不可抑,却更加敏感!
林天用卖掉原来院子的钱,盘下了王一磊的汽配修理店,学业只是可有可无地挂著,并在高中毕业後全身心地投入那片店面的经营。
在高考前的三个月里头,林春几乎不怎麽看得到林天。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林天老是在床上纠缠他。弄得林春总是腰酸膝软,他怀疑自己总会死在林天手上。
可想到这些的时候,心底里又有一丝自暴自弃的堕落和快感,死在他身下也好!
高考的结果,既在情理之中,又出人意料!
林春的高考成绩,让他可以选择任何一所高校。但在填报志愿之前,林天压著他,一边喘著粗气,一边咬他的耳朵,“我不管你报哪里,你只要敢离开我,我就……”就怎样,他也没有说清楚,只是狠狠挺了一下腰,让林春原本细碎小小的呻吟大声起来,并随著他的动作逐渐癫狂!
就这样,林春选择了临市的一所也是重点的学校,但名气却说不得有多大。好在,专业是那个学校的王牌专业,据说,单就专业看,这个学校还是可以排名进全国前10。
林春的容貌在他入学时,引得许多人注目。
他本就生得好看,加上浸染了一股子欢爱宛转的味道,整个人是说不得的妖冶夺目。再配上他冷冷的表情,几乎每个迎面碰到的人都会多看他两眼。
陪他一起去报道的林天大为吃味,什麽手续都还没有办理,他先拉著林春去了一个眼镜店,请店里的师傅给配一副重量要轻、样子要难看、遮挡面积越大越好的眼镜。
结果,林春就这样顶了一副黑黑的宽边平光镜,在大学里度过了四年。
大学的每个周末,林春也都是和林天一起过的。有时候是林天来学校,有时候是林春回家。
从那时直到两个月前的日子,林春过得有一种恍如末世的错觉。
林天在床上开始百般地折腾他,并非粗鲁,也并非强力!只是开始会一点一点地挑逗他,让他失去控制,失去理智,让他在他的身下欲生欲死,辗转求欢!
欢爱时,林天伏在他的後背,贴著他的耳边会说一些肉麻的情话,一开始不过是“舒服麽,想要麽”,後来便愈发露骨地让人耳热,他会一点一点地说出自己在他身体里头的感觉,如何地温热,如何地吸附,如何地贴合,如何地销魂!
林春原本只是微红透粉的面色,会在他的情话下,化出一片醉後的酡红,而原本就发热发烫的身子则会软得不能支撑,之後则是全然忘记了羞耻,忘记了控制,任他带起一波一波的欲潮,湮没本来死死守住的一丝清明,放浪地迎著林天的动作,直到陷入那没顶的快感!
而在清醒的时候,心底总是透出一丝一丝的凉气。自己这样的悖理悖德,日後怕连十八层地狱都不收自己,许会时时都要受无间地狱的业火淬炼吧!
也好,也不会再和小天有什麽纠缠了!
如此想过的林春,也不再刻意去守什麽天伦人纲了,欢爱时他便尽情地投入,每一次的缠绵都恍若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