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再说话了,舞步起伏连绵,他们也随之升降、倾斜、摆荡。
远了,又近了。
拥抱了,又分开了。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停止,两人的呼吸定格,离得很近,盛星河的手还放在闻亦腰上。
他不想松手,觉得还差一步。
可是音乐已经停了。
盛星河从此以后,再没有在任何一支舞曲中感受到这样的悸动和张力。
这时,旁边有人喊闻亦。
闻亦转头回应了一声,又转回来看向盛星河,气氛暧昧到十分微妙,连盛星河都能感受到,更不用说闻亦了。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音乐,暧昧滋生得太容易,也太理所当然。
闻亦沉默片刻:“我过去一趟。”
顿了顿他又说:“你也别闲着,放松一点,可以跟人聊聊天喝喝酒,我今天带了司机。”
盛星河答应下来,然后看着闻亦转身往人群中去。他一离开自己身边,就又变回了一个花花公子。
叫闻亦过去的人正是宴会主人司澜沧,他坐在树下的露天沙发上,旁边还有几个认识的人,闻亦看到了赵言卿也在。
赵言卿也是个玩咖。
爱玩没什么,能力才是男人之间互相评分的标准。可赵言卿不仅是个玩咖,他还是个草包,就仗着有个好助理。
闻亦曾经开玩笑说要把赵言卿的助理撬过来,结果被赵言卿像条护食的狗一样吠了一脸。
从那之后,赵言卿每次看见闻亦,就跟防贼似的。妈的,闻亦感觉很憋屈啊,他差点怀疑自己当时说的不是撬他助理,而是偷他老婆。
脑子呢?我要是真打算撬,我还跟你说
从此,闻亦判断赵言卿也是个煞笔。
赵言卿看到闻亦,不冷不热地打了个招呼。
闻亦随便应了一声就没鸟他了,反倒是看到赵言卿的助理眼睛亮了亮:“孟助,好久不见啊。”
孟助理点了点头,客气地跟他聊了几句。
谈话间几人说到船王连丘,司澜沧:“听说还昏迷着,没醒。”
闻亦:“他要是再不醒,估计金融街又有人要跳楼了。”
司澜沧笑了笑:“已经有人跳了。”
闻亦惊讶:“真的假的?”
然后话题就朝着这个方向聊了起来。
而赵言卿见闻亦在场,不知道为什么就坐立不安,甚至准备提前离场,连着给司机打了两个电话催促。
司澜沧见状就说:“我找人定了一批特调的酒,你们走的时候一人带两瓶走啊。”
说的是桌上那堆酒,闻亦看了眼,粉红色的,看颜色就有点不正经,又是司澜沧手里出来的东西,想想就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