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复咽了咽口水,这郑庆言诡异的很,这阴森森的,平白让人神经紧张。
郑庆言却在这时开口:“谁糊涂?是窦夫人糊涂?还是我糊涂呢?”
黄庭复也顺着思路苦思冥想,这个地方他真的也不清楚。
义兄留下这么一句古怪的言语,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是被人毒杀,那么凶手又是如何投毒?
“根据窦夫人的口供,窦大人生活并不宽裕,所以家中也没有太多仆人。一个老管家,两个厨娘。”
“他们还都是窦夫人从娘家带来,家里很多事情,都是由窦夫人亲自打理。”
“比如窦大人每天晚上喝的酒,也是她亲自用井水冰过后,摆放在条案上。”
“将军,在下以为凶手要投毒,大致上会有几个可能。”
黄庭复回忆着案卷,下意识问:“你说。”
郑庆言皱着眉头:“一,酒买来的时候,便被投毒了,二,酒水在冰镇的时候,被人投毒。三,是窦夫人投了毒药。”
“断无可能!”黄庭复听到最后立即摇头:“我义兄夫妻恩爱,情真意切,怎么可能!”
“那么就是酒铺有问题了?”郑庆言说完又摇摇头:“我看了案卷,窦大人每天饮用的酒水,都是从一家酒肆里买来,就是酒肆伙计从一个正常卖给全县百姓的酒缸中取的。”
黄庭复也咬着嘴唇:“那又如何?为什么不能从这里下毒?”
郑庆言无奈心道,“能不能别这么蠢?”
他耐着性子说:“如果是酒肆投毒,那不晓得要死多少人,而事实证明,只有窦大人一人死了。”
黄庭复有些气馁,“按你的说法,冰酒也是嫂子所为,所以你还是觉得是她喽?”
郑庆言摇摇头,“不,我从不怀疑窦夫人的。”
“那是谁?你推断的所有的可能全都否定,那么凶手,究竟是如何投毒?”
郑庆言苦笑着放下了卷宗,陷入久久沉思。
黄庭复也不催促,忽然郑庆言开口:“将军,昨日我寻林帅时,听到一件小事。”
“什么?”
“似乎这沧县西北有处尼姑庵。”
黄庭复一愣,这郑庆言也太天马行空了,这哪跟哪啊?
“尼姑庵?”他愣住了:“那又如何?”
郑庆言笑道:“左右没有思路,不如去见见这处经常引得江湖人争执的尼姑庵也好。”
黄庭复吸了口气,这郑庆言搞什么鬼?
他就九天时间了,还有这闲情逸致去看尼姑?
“既然你有这等闲工夫自己去便是,我提醒你……”
“还请将军一同前往。”
“什么!”黄庭复眉头紧锁,“你到底要做什么?”
郑庆言却没说话:“将军,在下知道只有九天性命,还望将军配合。”
……
郑庆言有伤,自然不能骑马,索性黄庭复陪他一同坐了马车。
一上车,黄庭复终于还是又忍不住开口:“郑庆言,你到底要做什么?”
“啊?”
“你莫要瞒我,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郑庆言一怔,旋即苦笑:“什么都瞒不过将军。”
黄庭复想了想,问道:“你要到这么一个地方,到底是为何?”
郑庆言沉默了,透过车帘,他看了一眼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