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康喃喃的说不出话来,却见郑庆言走开了几步,来到他身后,忽然又问:“对了,那天夜里你离开张玉家时地上雨水多不多,之前凑巧刚下了阵急雨,没摔倒吧?”
“额,小人没有摔倒。”卢康张了张嘴巴,干笑一声:“是的,小人还记得正是等雨后才走的。”
“你撒谎!”
郑庆言冷笑一声,语气陡然锋利起来:“上个月整个汉阳根本就没有下雨!你是从哪里见到的大雨?又是从什么地方等的雨后!”
“小人,小人。。。。。。”卢康被这一声厉喝吓的当场怔住。
郑庆言快步来到他身前,一手指着他的鼻子,声音再次提高:“你为什么要撒谎,说,你那天夜里你到底在哪里!窦厚实是不是被你杀了!”
卢康浑身颤抖,汗水顺着眼角滴滴滑落,他颤颤巍巍的慌忙改口道:“大人,是我记错了,那日,我,我喝多了,你这么一说,对,没有雨,小人记起来了!没有下雨啊,呵呵,是这日子隔得久了,记错了!”
“哦?”郑庆言轻摇着头,他居高临下看着卢康躲闪的目光,悠悠说道:“不对啊,是我记错了,本府志记的清楚,上月初三,还真的下了大雨一场啊。”
卢康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面如死灰,几乎都要跪不住了,但还是勾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大人,小人那天晚上是真的喝醉了,记不清了,真的记不清了……”
“你记不清了?你连吃喝的饭食都一清二楚,现在说记不清了?说!你隐瞒了什么!你又在心虚什么!”
“小,小人没有隐瞒,小人,不心虚。”
“呵呵,你汗流成这个样子,没有心虚?”郑庆言再一次蹲了下来,“卢康啊,看你如此萎靡不振,是不是夜里窦厚实没少找过你吧?”
卢康嘴唇颤动,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说!你那日到底在干什么!”他正气凌然,只见眉心处一股金芒闪现,竟然是刚刚修炼的浩然之气喷涌而出!
他这一变化,便是连看热闹的刘鹏飞都吓了一跳。
卢康更是肝胆俱裂!
浩然正气者,可震慑心中的邪念!
他瘫倒在地上,咬着嘴唇惊慌道:“大人,小人,小人那天晚上真的在吃酒……”
“你撒谎!”郑庆言猛地挥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我现在问你杀窦厚实前的那天夜里,不是问你杀他的那个晚上!”
“杀他之前那个晚上我……”
刚才的话算不得高明,但配合着浩然正气的威慑,卢康大脑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一切的邪念诡辩竟然都被压下,他几近崩溃,呼吸急促,急忙解释。
但这话刚一出口,他身体忽然一颤,嘴巴张的的,颓废的彻底摊在了地上。
刘鹏飞愣愣的看着被浩然正气覆盖的郑庆言,甚至都没有听清楚卢康后续的问话。
短短几日不见,这个郑庆言修儒竟然入品了?
这,简直是不能理解啊!
要知道几天前,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郑庆言身上一丝丝的文气都没有啊!
虽然听说他在状元楼写出一篇华丽的诗文,但这也太快了些吧?
自己是什么时候修出来的文气呢?
高中举人后在朝廷熬白了头才入的品吧?
这人比人,简直就是不能活啊。
他凝神闭气回过神来,才现公堂一片安静,他看着下方的郑庆言,疑惑道:“庆言,怎么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