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没错,这个小子,十分的自信!
“有点意思。”林彪勾起嘴角,负手离开了。
林彪的动作很快,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莫约半个时辰后便拿来了几页的抄录卷宗。
“这是本官抄录的卷宗,看后你毁了便是。”
郑庆言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一页页仔细的看起来,短短盏茶时间,他将卷宗递回给了林彪:“大人,草民已经记下了。”
“嗯?”林彪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确定?”
“是。”
“也好。”林彪没有劝告也没有追问:“你愿意托大也好,故弄玄虚也罢,本官不管,你只有五个时辰。”
“恭送大人。”
一直等到听见了关门声,郑庆言才终于吐了一口气,他走到墙角,靠在能看到月亮的地方坐下,脑海中开始飞快的浏览刚才记住的卷宗。
这个案子,果然有意思。
城东民妇林芝涵遭歹人挟持,拖至破庙强暴后悬梁自尽了。
她死前留下一件揭露真凶的血书。
林芝涵的尸体是那天最早去庙里歇脚的客商现的,那人慌忙报告了地保,地保跑过来一看,认出是林芝涵,便到府衙报案。
知府接到报案后,便立刻派捕快带领仵作赶到现场。
众人先将林芝涵的尸身解下来,只见她衣衫不整,一头乌黑浓密的长散乱于双肩,悲切的眼睛兀自望着前方,像有莫大的冤情要向人诉说。
仵作搜索她的衣服,从衣袖里找到一幅绢帕,展开一看,见上面写有一行歪歪扭扭的红色字体:恶人郑庆言凌辱我身,惟一死以示清白。
仵作细看林芝涵双手,见其中一指已破,淌出的血珠早已凝固,由此初步断定,这是林芝涵咬破手指所写血书。
“这倒是奇了,林芝涵是个年轻寡妇,她父亲是个教书先生,不过后来据说被妖物所杀。”
郑庆言闭目回忆林芝涵的生平:“三年前,她嫁到城东,之后没多久丈夫不幸坠崖身亡。”
“原主和她是邻居,平时虽有交集不过他是书呆子,也不知道与女子如何交流,故而关系只算的上是熟悉罢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写道是我杀了她呢?”
郑庆言皱褶眉头,他实在没有记忆两人有过节或者争执。
“甚至左近有好心人还觉得我们一个是年轻貌美的新寡,一个是尚未成家立业的孤身,还想撮合我们。”
“如此说来,这根本就不合情理啊!”
卷宗最后,却是知府草草的判决。
郑庆言归案时,汗出如浆,口不能言,正是心虚之状态。
此案定是郑庆言垂涎林芝涵的美色,求之不得心怀怨气,故而寻机强暴于她。
大凡大奸巨滑之人,往往都是道貌岸然,藏而不露。
“我特喵就这么被定了罪,真是无语了!”
“这都什么神仙脑回路?”
“不对!”
郑庆言反应过来了。
“一般草率了事的案子中,定然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此说来,这凶犯,应当是与衙门中什么人相熟。”
“只有这种人,才有能量草率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