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逃离的徐浩洋被沈森的一块排骨给留下了。
长辈亲自夹菜,再怎么着也不能不给面。
腾起一寸的屁股,不得已又落座回去。
“对啦,坐这陪我喝几杯,别急着走。浩洋你也成年了吧?”
沈森端起五粮液酒瓶,又招呼佣人送来一支小玻璃杯。
作势给徐浩洋添了杯酒,“成年人的战场,可少不了喝酒。今天反正兴致也好,你也一起喝两杯。”
徐浩洋面对生意人这套酒桌文化,显然无法适应。
他表面笑嘻嘻,实则,桌下那只脚就快要将沈暖踩烂。
沈暖系在傅凉那的一颗心,被他召回。
她提声一句,“爸,浩洋酒精过敏,一滴都喝不了。如果你不想送他去医院,就停止劝酒。”
“对,我酒精过敏,很严重的。”
借她寻的理由,徐浩洋顺势下坡。
沈森也被唬住,连忙将酒杯提回身旁,“那你喝饮料,我就不劝酒了。多吃菜,尝尝这排骨。”
“哎好……”
徐浩洋低头啃肉,硬着头皮,面向这架势。
他父亲是官员,与生意人有本质上的不同。
在官僚家庭长大的徐浩洋,恪守本分,懂事有礼,是真难拒绝生意人这套近乎般的热情与示好。
沈暖见他是要被沈森困留的架势,预感自己难以脱身。
就想……
她要么先去找老公,把她制作的药粉交给他,叫他遇到危险好脱身。
一念即定。
沈暖起了身,落下一句“我去卫生间”,就将拼命给她使眼色的徐浩洋留在了桌边。
……
当她找到傅凉房间时,房里只有还在睡觉的傅心心。
沈暖心口一紧。
立刻往别墅西方偏门追去。
推开那扇门,果然,傅凉已经要走了。
他就后花园处,那扇斑驳的铁门边,刚刚推开,一只脚还没迈出去。
有十几米远的距离。
沈暖怕追不上,直接出声喊他:“老……傅凉!”
她还是很习惯的,就要喊‘老公’。
总是要在出口的下一秒,才能够反应过来。
仅一个细节。
都不禁让她想起,前世,她没喊过‘林非’一声老公。
可是对于傅凉,从她领证的第一秒起,她就顺利改口,仿佛已在心中无数次这样喊过他。
反倒是傅凉,恍恍惚惚,好几天都反应不过来,他们已经领证。
改口喊她‘老婆’,是羞了好几次,才顺利下来。
回到此刻。
站在铁门旁的傅凉转过身来,翘望向站在别墅门边的她。
穿着一件粉色长睡袍,她有一头海藻般的黑长卷,阳光下的瓜子脸白若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