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鲤叹道:“真要是如此做的话,我欠秦姐姐和星宿教的人情,还也还不完了。”
“你是星宿教的天骄,我们本来就不分彼此,为何总想着去还人情?”宋婉如轻笑。
两人身上盖着薄薄的蚕丝被,以上好的蚕丝编织而成,市面上少说也得值个七八十两银子,被面绣着鸳鸯戏水,活灵活现,在这个夏季的尾巴,盖这种蚕丝被恰到好处并不觉得炎热。
“夏天快过去了。”沈鲤不由说道。
“啊?”宋婉如不解其意。
谈起另外一件事:“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不光庄稼要收获,星宿教在北隋赚到的钱也要运送到南吴,以前这种事必须得有两个顶尖杀手或者两个朝露境判官来完成,我想着今年参与进来。”
宋婉如低声道:“怕是不想让你参与进来,我知你是为了还人情才选择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不如听秦教主的安排,不要自作主张。”
“在启封城和铜钱会一战,星宿教赢了,如果我是铜钱会的高层,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你想的太长远了,被有心人利用的话,吃力不讨好。”
钱财对于星宿教这么大的势力,本就是根本,沈鲤冒然参与进去,一定让不怀好意之人借题挥。
那时,还不如不做呢。
“罢了、罢了,八字还没一撇呢,《日魂月华剑经》对天一宗来说,本就是压箱底的宝贝,怎能轻易交给外人?”
这种牵扯道门气运的关键之物,除非有更加重要的瑰宝交换,否则别想着轻轻松松拿到手。
“我倒是有点小办法。”
“快说说看。”宋婉如催促道。
沈鲤稍显沉吟:“是我封正了八部天龙,若是赵汝愚确确实实将一部分龙运融入进南吴的国运之中,我可以让道门去南吴展势力。”
“啊?你可以让道门去南吴展势力?我怎么听不懂?”她问道。
少年郎将封正八部天龙时的情况详细说了下,又提到张独夫的一些话。
宋婉如恍然大悟:“既然是你封正了八部天龙,那么八部天龙的龙运就和你有了联系,加上龙运融入南吴国运之中,你就能金口玉言,让南吴国运允许道门展势力,承认道门的一国正统。”
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口含天宪,比之儒家一品亚圣还要具备正当性。
“当今天下分三国,口含天宪并不是只有君主才有能力动用的,我在星宿教的古籍上看到过,前朝大一统时,唯有帝王才能口含天宪、金口玉言,余者皆不行,就算是儒家一品亚圣乃至真正的圣人,都不行。”宋婉如说道。
口含天宪貌似没用,却能无形中影响千千万万个人。
“你真能口含天宪、金口玉言,确实可以和天一宗做买卖。”宋婉如惊喜道。
沈鲤嗅着她的体香,说道:“希望一切顺利吧。”
这种事很难预料,唯有尽人事而听天命。
“休息、休息。”宋婉如抱着他。
“好。”
睡前又是一番云雨雷电,翌日沈鲤睁开眼睛,看到宋婉如仍在酣睡,睡意深沉,他今日的事情也只是再去一趟鲜鱼炖。
除了再见一见朱钰外,顺便和宋婉如看一看蓝花、蓝瓣姐妹俩。
直到午时,宋婉如方才睡眼惺忪的睁眼,枕边早已无人,神色一凌,慌忙起身查看。
沈鲤并未离开房间,而是坐在凳子上饮着水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床榻上的动静,他扭头笑问:“睡得可还好?”
“不好,也就是我是武夫的体魄,换做是练气士怕是身子骨都得散架了。”
“小爷毕竟是修炼有成的丈六金身,寻常女子,如何招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