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琢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白客实在是功高震主,这就是他该死的原因。
“明儿呢?我问你明儿呢?他刚出生不满一岁啊!”姜凤卿泪水止不住地落,她硬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焦急询问着外祖父刚出生的重孙白决明,她到现在都记得明儿的庆生宴,可惜她去不了。
风雨声不断敲击着窗户,隐约间还夹杂着犬吠声,让姜凤卿心里更加忐忑。
“明儿吗?”姜凤华轻轻摇头,戏谑地说:“他没有被砍头啊。”
“不过他被刽子手直接摔死了。”
姜凤卿一口气卡在喉咙中,直接憋红了眼。
她猛然转头,直勾勾地盯着姜凤华高声嘶吼:“白府也是你的外祖家,你怎么能亲眼看着他们一家命丧黄泉?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是谁帮你爬到皇贵妃的位置?没有白家撑腰,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谁料,姜凤华听了这些话,讽刺一笑:“姐姐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整个临安城谁不知道白客那个老东西从来都只把你当成掌上明珠,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能坐上如今的位置,都是靠皇上的垂怜。”
说罢,姜凤华还故意挺了挺刚隆起的小腹,笑着往南宫琢身上靠了靠,显然他们才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她这个举动倒是提醒了姜凤卿,她下意识弯腰想要把自己同样隆起的腹部保护起来,身上的铁链轻轻晃动着。
眼见两人起了杀意,姜凤卿急忙恳求道:“南宫琢,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呢,我求求你、求求你让我生下孩子好不好,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满眼泪光看着南宫琢,祈求着他还有一丝人性,能放过她腹中的孩子。
“你还敢提孩子?”
姜凤华陡然拔高了嗓音:“就你和璃王那个傻子的小野种?皇上怎会容忍这个野种混淆皇家血脉?本宫腹中之子才是皇上的长子!”
“璃王的野种?!”姜凤卿心下一惊,脑子里突然闪过之前南宫琢带她去酒楼宴邀几个大臣时,自己莫名喝醉的片段,隐隐有些不安。
“对啊,姐姐难道不知道吗?那日皇上还未登基时,拉拢几位朝廷重臣,带你去了酒楼,你醉酒之后,跌撞进了璃王那个傻子的房间……”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姜凤卿猛然垂下头,嘴里一直喃喃着这句话。
姜凤华洋装害怕往南宫琢身后躲了些,“皇上,姐姐这个样子好可怕啊~”
“华儿别怕,朕现在就解决了这个贱人。”
说罢便把姜凤华往怀里揽了揽,盯着姜凤卿的眼睛冷声吩咐:“来人,将她肚子里的孽种刨出来喂狗,若是还没死,就仗杀。”
“南宫琢!你当真要做的这么绝?”
男人这样淡然的语气像是一柄冲天而降的大锤,将她砸入万丈深渊,她凄惨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后宫:“你这样当皇帝,定然会遭天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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