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景的药吃了有一段时间之后,凌玉又以savior的身份联系了他,准确的说是,联系到了阿槐,暮归这个名字真的太明显了,不就是木鬼吗?
—【savior:你家主子的毒除了服药之外,还需要进行针灸。】
针灸?阿槐一愣,连忙将此事告诉了郁时景。
郁时景垂着眸,皱眉,“问问他,什么时候可以针灸?”
—【暮归:什么时候可以针灸?】
—【savior:三天之内,最好明天。】
明天下午有两节自习,她比较有时间,可以溜出来一节课。
阿槐却以为是有什么别的讲究,郁时景点头后,他立马答应。
—【暮归:好,就明天,还是上次那个位置可以吗?】
—【savior:可以,找一间安静的休息室,不要让人打扰。】
这话怎么有点怪怪的?阿槐拂去脑海中一刹那乱七八糟的想法,答应了。
确定之后,凌玉摸着下巴思索,给郁时景针灸这事不是一次两次能完成,她总不能每次都裹好全身去见他吧?太麻烦了!
她叹了口气,但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别的办法,先就这样吧!
第二日下午,凌玉准时赶到了郁兰。
出现在郁时景三人面前的,又是那个全身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savior先生。
“savior先生,近来在京城待得可好?”郁时景笑着寒暄道,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这个savior先生就是华国人。
“挺好,看日出,看星星,风景不错。”savior雌雄难辨的声音响起。
郁时景心一跳,看日出?他试探道:“savior去哪里看的日出?”
savior看他一眼,“锡山。”
郁时景眼皮也开始跳了,他露出“那真是太巧了,我前段时间也去了锡山看日出,没有碰到savior先生,真是遗憾呢。”
“说不定碰见了,只是你没认出来呢?”savior看着他,定定道。
阿槐和阿木对视一眼,爷和这位savior先生到底在打些什么哑谜?他们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好了,开始针灸吧,我时间宝贵。”savior懒得再跟郁时景兜圈子。
“好。”郁时景含笑道。
“把衣服脱了。”savior命令他。
什么?郁时景难得笑容僵硬了,“一定要脱吗?”他总觉得很奇怪。
“也可以不脱,只要你敢让我这样直接给你扎。”savior面无表情,“都是男人,你扭捏什么?再说了,我是医生,医生眼里没有性别之分,我也没让你脱完,上衣脱了就行。”
“好吧。”郁时景松了口气,他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漂亮的胸肌、腹肌、人鱼线瞬间出现在savior面前,她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在看你的穴位。”savior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是吗?郁时景总觉得savior的眼神怪怪的。
阿槐和阿木表情奇怪,为什么他们总觉得爷跟savior之间不像是医生和患者,反而像是一对扭捏的小情侣。
救命,他们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想法!一定是脑子短路了!
savior看着房间里的那张床,命令郁时景,“躺倒床上去。”
郁时景这次乖乖照做了,阿槐和阿木对视一眼,这个场面真的很难让人不多想。
郁时景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savior拿出布袋,将金针一字排开,右手抽出一根细长的金针,左手顺着他的胸骨往下按,一路逡巡,迟迟没有下针。
阿木在旁边已经开始紧张了,大气都不敢出,怕打扰到savior,阿槐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了savior的任何一个动作。
来回摸索几遍后,savior捻动金针,快狠准地一针扎下去,阿槐顿时心都漏了一拍。
第一针扎下之后,剩下的下针就容易得多,随着savior下针度越来越快,针越扎越多,郁时景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胸腔里有一股气在流动,这股气每经过一处,他就感到自己常年疼痛的地方得到了缓解。
竟然这么神奇吗?郁时景瞪大了眼。
很快,就是最后一针了,这一针,savior没有像之前一样,很快就扎进去,她的目光如炬,仔仔细细地看完了他的所有穴位,好像透过他的皮肉可以看到里面的每一片肌理,每一块骨骼。
两分钟后,savior不再犹豫,一针扎下去,完整的针形完成,轻轻捻动针头,竟然隐隐有嗡鸣之声。
几乎就在这一针下去的一瞬间,郁时景感受到胸腔里生起一股磅礴的气,浩浩荡荡在他的每一条经脉里面冲撞,像是在寻找出口一般,郁时景脸略微扭曲了一下。
下一秒,他感到喉头一股腥甜涌起,一口黑到极致的血吐了出来!
“爷!”阿槐和阿木大叫一声,满眼惊惶,“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