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景坐在沙上,满脸寒意,他衣服有点凌乱,显然刚才也跟追踪的人起了激烈的冲突。
“爷,我感觉刚刚跟着我们的不是上次动手的那帮人。”阿木皱着眉说道,“我依稀看见后座上有一个外国人。”
“当然不是。”郁时景冷笑一声,“光明正大拿不到就来抢,在我们华国的地盘上还敢公然动枪,真是胆子不小,给警局和出入境那边打招呼,彻查。”
“另外,马上去查,今晚紫金拍卖行二楼五个房间,所有人的身份。”郁时景声音里裹挟着寒气,字字像淬了冰般锋利。
“明白。”阿木沉声应道,他碰了碰耳朵上的耳机,“爷,阿槐回来了。”
话音刚落,阿槐就走了进来,阿木见他,神色一变,“你受伤了?”
阿槐摆摆手,“小伤,子弹没打进骨头,不碍事。”
郁时景看着他已经包扎好的胳膊,皱眉吩咐阿木,“马上让医生过来。”
又问阿槐:“你在哪里处理的伤口?凌小姐呢?她没事吧?”
郁时景此话一出,阿槐面色古怪起来。
“爷,你说的没错,凌小姐她……真的不简单。”
阿木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阿槐深吸一口气,想到刚才生的事还有点恍惚,“刚刚……我们也被人追上来了,他们还动枪了,我中了一枪之后,凌小姐突然把我提到了副座,然后……”
“等等,提?”阿木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槐抹了把脸,“就是提,单手,把我拎到了副座,她开车,指挥我打掉了后面车的车胎,这才成功脱身,我这伤,也是凌小姐处理的。”
他看着郁时景,“爷,凌小姐对于枪伤的处理非常熟练,而且她太冷静了,冷静得不正常,还有,凌小姐应该会用枪。”不然,指挥他不会指挥得那么精准。
“你说的这些是凌小姐?”阿木脸真的木了。
他虽然跟凌小姐接触很少,但就凌小姐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能单手拎起一百多斤的阿槐,还会枪、懂医?这是在讲什么玄幻故事吗?
“刚刚还是凌小姐送我回来的,爷,请您责罚。”阿槐有点赫然,明明自己是司机却被人当伤患送了回来。
阿木突然想起了什么,“凌小姐如果会医,且医术不低,岂不是早就现了爷的异常?”
郁时景听完,默然无语半晌,他手指轻敲皮质的沙,突然说道:“你们说,我这亲爱的未婚妻,今晚会不会去过紫金拍卖行?”
“紫金拍卖行,以凌小姐的身份应该弄不到邀请函吧?”
阿槐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今晚,我在一楼看见了凌先生,就是凌小姐的父亲,凌小姐会不会是跟她父亲一起去的?”
郁时景摸摸下巴,总觉得应该不是这么简单。
“去查一下紫金拍卖行今天进出的监控,今晚,到底有哪些人去了,我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是。”
“不过,林家的少主林清泉,他要三目莲干什么呢?”阿槐疑惑,今晚林清泉对三目莲的态度太迫切了,而林家自以为医术独步天下,自然不可能是为了savior。
“三个月前,林清泉以身试药,瞎了。”阿木笑得幸灾乐祸。
“原来是这样。”
不一会儿,医生匆匆赶来,为阿槐取胳膊里的子弹。
他小心地拆开纱布,看见阿槐的伤口,有点疑惑,“你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阿槐看看时间,“差不多四十分钟前。”
“四十分钟前?”医生摇摇头,“你这个创口,在动脉附近,出血量不会小,受伤过四十分钟,你竟然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太不可思议了。”
阿槐回忆起凌小姐给他上的药,他指着胳膊上还残留的褐色粉末说道:“有人给我上过药,血几乎瞬间就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