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大臣们谏言让皇上立后这事,还没出三个时辰,就已经在宫里不胫而走。
各宫里听来的版本也不尽一样,但最终结果总归是相同的。
“朝堂众臣为宫里四位娘娘吵得不可开交,皇上却问这么多人里头,为何无人提澜贵妃,群臣顿时鸦雀无声。”
“可皇上又说,想立澜贵妃为后,问诸位大臣们意下如何,朝堂上又像炸开了锅一般,皆是反对。”
“而后皇上便摆了脸,说既然众臣们反对,那就莫要再提立后一事了。”
各宫里的娘娘们听了脸色又各不相同。
宁妃板着一张脸,绞紧了手中的帕子,看似无动于衷地坐在那,实际上脑袋里却没停过一刻。
她这几个月在后宫里看似风光,暂管六宫事宜,可在皇上跟前,一句赞许都没讨着,虽然太后对她赞许有佳,但她知道,那不过是敷衍她的假话罢了。
自纯妃回来后,太后一门心思都在了她身上,哪里还待见她?
纯妃在宫里待得时间比往常多那么一个月,太后便开始施压想让她交出暂管六宫之权,想要为纯妃铺路。
如今朝堂之上拥护纯妃之人不在少数,夏家已是权势滔天,若是真有朝一日,纯妃坐上了那个位置,只恐怕自己往后的路不好走,但也不至于半点希望也无,毕竟纯妃身子差,常年都不在宫中,她便不愁没有机会。
相比于皇上钟情于长孙透,宁妃倒甘愿这后位上坐着的人是纯妃。
俞妃听到朝堂上有人向皇上举荐要立她为后,便喜不胜收,可越往后听,脸色越难看,到最后更是将手中茶盏掷了出去,将她宫里的婢女额头砸出了血。
不多时那奴婢就消失在了秋月宫。
秋菊唯恐她们娘娘气坏了身子。
赶紧上前说好话。
俞妃只恨不得要喝了长孙透的血。
“她长孙透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宫争?莫说她长孙家如今落没了,便是她阿爹长孙律在的时候,她也不过区区将军之女,如何能跟本宫比得?皇上又偏偏被她迷了眼,这贱人尽会狐媚惑主!”
“娘娘别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皇上虽然提了一嘴,但不是也没立她么?此番要立不立,便说明皇上心中还有顾虑。”
俞妃思索片刻,此话有理,皇上有顾虑,就代表她能做文章,那皇上顾虑的是什么呢?
静妃听了消息倒还算平静,但难免还是对长孙透多生了一分嫉妒。
皇上平时召见她,教她唱歌,学习海外语言,虽然这些都让她觉得自己是得宠的,但是皇上从来都不会留她过夜,也不会去她宫中留宿。
这宫里好像只有澜贵妃一人,得到了皇上全部的爱。
纯妃听完后,又十分心急的要往重华宫里去,她得去亲自解释一番,以免澜姐姐多想,到时候与她心生间隙。
王富贵还没轻松一会,迎春就给他带来了这个消息。
他是真的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