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不爱这些女人,却又周旋在这群女人中间。
他从来也不碰这些女人,只是给她们吃一种叫醉生梦死的药。
让她们短暂的活在自己所幻想的世界中,将那一时半刻的温存,当做是燕重云对她们极致温柔的爱。
她们都是燕重云巩固皇权的牺牲品。
长孙透也是。
长孙透是燕重云一己私欲的牺牲品。
他爱长孙透,也恨长孙透。
他不顾群臣反对执意封他为贵妃,给了长孙透他所能给一切,除了自由。
又让长孙透男扮女装活在他的后宫里,和这一群女人们勾心斗角。
他想磨平长孙透的棱角,让他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又希望长孙透能像少时那样,眼睛里只看着他一个人,只喜欢他一个人。
燕重云这个人,坏透了。
赵铁柱叹了口气,喝了这杯茶,用手撑住额头。
燕重云做的事关他赵铁柱什么事啊!为什么要让他来接这个纠结狗血的烂摊子,他好惨啊!
三英加辅助各自在宫里紧锣密鼓的排练节目,王富贵也没闲着。
他一个人偷偷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的写毛笔字。
这玩意说实话,他写的不怎么样,又不敢让旁人看见了,毕竟他也不知道从前的男贵妃有没有写过字,有没有人见过他的笔迹,万一被人看去了,那不也直接白给?
王富贵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握笔,撅着屁股写了十来分钟,觉得姿势有点累,把笔往边上一放,又拿起纸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
太丑了。
他果断把纸撕得稀碎,又把碎纸片浸在墨水里,他现在觉得自己像个久经沙场的犯罪嫌疑人,反侦察能力强的一匹。
干完这些事,他从怀里又摸出了每日都合作的新鲜馒头咬了一口,看来反映情况还是有效的,最起码这次的馒头带点甜味了。
王富贵边吃边看着桌子上的书,看来这事,他得找个代练。
问题是找谁呢?
他苦思冥想之时,迎春探头探脑偷偷摸摸地进来了。
王富贵把半个馒头又塞回到外衣里。
迎春快步向他走来,凑过来跟他说悄悄话。
“娘娘,老夫人来信啦。”
哦,对,他那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娘,终于终于给他写信了。
上次问的时候,迎春说过几天就能到,结果过了这么久才到了他手上,让他不禁怀疑他娘是不是远在边境给他写信。
他得好好看看,他娘给他写了点啥。
迎春悄咪咪把信从袖子里抽出来。
王富贵实在不是很懂,这屋里现在就他们俩人,又没装摄像头,一定要这样苟且?他一转念又想,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迎春和奉霖,他们仨,都是久经沙场的犯罪嫌疑人。
哭了哭了。
还是干正经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