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听了此事心里更是郁结,那一腔怒火和不甘却又憋在心里找不到出口,如今后宫众多妃嫔中,已经无人再能同长孙透抗衡。
包括她自己。
这后宫里的天,终究还是变了。
从前她还能利用俞妃和惠妃,伙同她们起来斗一斗长孙透,如今她们二人死的死,关的关。
全然不能再做指望。
她也不是没想过要去拉拢静妃,可静妃当日在冬至宴上那番向着长孙透的话又叫她犹豫了。
且宫人们都在传,静妃那日去看过俞妃,同她说了几句话后,俞妃便因淋了雨至今卧床不起。
想必静妃已经站了队,她不能莽撞行事,否则又将给自己带来麻烦。
眼下只能另寻他法,先求自保,待时机成熟再斗长孙透不迟。
宁妃打定主意,冒着大雨去了一趟永寿宫。
纵然长孙透能在后宫中一手遮天,但太后尚在,总有人能治她一治。
阿玉疾步从外头进来,靠近宁妃低头小声说:“娘娘,方才太后娘娘传召澜贵妃,澜贵妃宫中却以贵妃娘娘身体抱恙为由回拒了。”
宁妃拍桌而起:“什么?!”
“那太后呢?太后便就此作罢?”宁妃追问。
阿玉一脸为难,最后点了点头。
宁妃似乎深受打击,她木然坐下,眼神放空,嘴里念着:“这不可能……”
难道太后也默认了长孙透?
不,这不可能,太后一心想要让纯妃当皇后,又怎么可能突然就放弃了,任由长孙透这般恃宠而骄,目中无人?
她想破头也不会想明白,太后听了传话奴才的回禀,想着的是她给长孙透下的毒已然毒发,那便由她去吧,总归是个将死之人。
“既如此,便叫太医开些风寒药,叫澜贵妃好好养着,须得快些好起来才是,再过两个多月便要新年了,病着总归不好。”
太后下了令,奴才领旨后便去了太医院吩咐。
王富贵听到迎春的禀告时,正煨被窝里看话本子。
一听太后如此关心他,给他送来了几斤风寒药,他冷笑一声,将话本放下。
太后这话的意思听起来是让他早点死,叫他赶紧喝了药早点上路,别卡在过年的时候死了,那多晦气啊。
呵。
太后这算盘打得他在叙利亚都听见了。
“娘娘,这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