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毫无节制地将烈酒灌下,没有咳嗽一声,浑然不在意酒精会不会要了他的命。
“滕煜,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终于有人来阻止,就连保镖都松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想死啊!”来的人怒气冲冲,夺过他手中的酒杯提起他的衣服,简直想直接将他揍醒。
可是滕煜置若罔闻,默然一瞥,挥手拍掉他的手,重新找了拿了一个杯子,满上。
“哐当”一声,杯子落地粉碎。
滕煜轻轻掀眼,神色淡漠毫无波动。
“都几天?你自己说呆在这儿几天了?没日没夜的喝,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段清寒再清冷的性子也被滕煜逼得火冒三丈。
看看这要死要活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滕家大少爷失恋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先说说。”段清寒坐下来倒了一杯,给滕煜的却换上了解酒茶,“又是老爷子那边?”
滕煜冷着一张俊脸没有说话,段清寒却认为是默认了。
他宽慰道:“你理他做什么,别说我不尊老,这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再有威信势力也是有心无力。何况以你滕煜的身价,什么时候需要看他的脸色?他就算是对你父母有成见,滕老爷子最后还不是得依靠你?”
滕煜的父亲滕渊迹早在当年便被滕老爷子滕靖隆赶出了滕家,因为和滕煜母亲的事。
滕靖隆看不起滕煜母亲的出身,更是因为他希望儿子和别家的千金联姻。
滕渊迹三番四次违逆滕老爷子,甚至还跑去了国外几年。
滕靖隆一气之下要断绝父子关系!
然而又在滕煜十八岁时,想要认回儿子和孙子。
那时的滕煜就已身价不菲,不光完成了景大的学业,还自学其他多个领域的课程,被授予了硕士学位。
且他创立的佑轩虽才刚起步,但名气打响全国,几次面临被大公司吞并的风险,都化险为夷,一举成为世界名列前茅的大企业。
佑轩产业极广,且环环相扣,风险分散,是一种新型的企业模式。
滕靖隆自然是看上了滕煜的商业手段和实力人脉。
只是当年的佑轩还没有实力与滕家集团抗衡,又因为滕靖隆毕竟是滕煜的爷爷,才渐渐有了往来。
接触之下更让滕家老爷子加另眼相看,虽然对他儿子和儿媳依旧不满,却动了要将滕家部分行业交给滕煜打理的想法。
只是这么大的家产,眼红的人可不少。
……
“行了,别喝闷酒了,看看这里热火朝天美人如云,伯母不是早就操心你感情的事了吗?今天就带一个回家怎么样?”段清寒拍了拍他的肩,指了指舞池。
强烈的节奏让酒吧氛围高涨,舞池里的小姐姐各个水蛇细腰,长腿纤纤,无论淡妆浓抹、清纯火辣应有尽有。
可滕煜连看也没看。
段清寒纠结了片刻,艰难地说:“难道不是因为老爷子,而是……你出柜了?”
滕煜睨了他一眼:“滚。”
段清寒冷笑:“没聋啊。”
“先把茶喝了,”段清寒挡开他又去拿酒的手,指了指杯子,“以前你和家里人不愉闹矛盾了不应该是拼命去工作吗?还以为你一辈子和工作双宿双栖了,没想到也有借酒消愁的一天。难道是被甩了?要不要兄弟我帮你?”
滕煜没打算跟他扯,喝下段清寒特意带来的醒酒茶说:“我回去了。”
段清寒:……
行吧,感情这么多安慰的话都白说了。
“你真走啊?陪我再喝一杯呗!”段清寒在后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