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徐徐地说,声音沉稳:“放心,你身边的麻烦我都会清理掉,不会给他们找你麻烦的机会。”
池惜妍靠着他的胸膛,温暖坚实,还能听到心脏传来铿锵有力的跳动的声。
他身上清冷令人舒适的气息似乎从未变过。
池惜妍有一瞬的晃神。
犹记得那年她出城路上遭遇伏击。死士凶悍难挡,家丁横死,五个暗卫拼死相护,仍然落了下风。
就在她认命之时,却见上官羽骁一身玄衣独自策马而来。
他直奔她的方向,哪怕刀落身上也不退不躲半步,只想快些到她身旁,护她周全。
剑锋狠戾,戮气肆溢,杀红了眼。
他才从另一个生死局中逃生,便一刻不停地来救她,不顾中毒未解,任由疼痛蔓延。
上官羽骁将她拥在怀里时,已浑身浴血。
握剑的虎口杀地麻,他却只疼惜她肩上唯一一道划破的浅伤:“昭昭,别怕。这些人我已经清理了,以后不会再让人伤你。”
清风过,除了那浓郁地令人作呕的血腥,她还依稀闻见了他身上熟悉的清香,泠冽向阳如雪追光,至此她昏倒在上官羽骁的怀里。
这本是一场将计就计的局,为铲除大皇子党羽,上官羽骁喝下毒酒,遣走凌王妃怕惹她担心。却不曾想大皇子阴毒狠辣,连慕釉萱也不放过。
上官羽骁史无前例的重伤,得了慕釉萱好几天的照顾,虽药苦难咽,心里却暗喜。
反观慕釉萱,不过是尽职尽责扮演自己的角色。对于上官羽骁的舍身相救,心里并无半分感激与愧疚。
在上官羽骁伤好之后,慕釉萱将这一切都当作过眼云烟。
她的性命不重要,他的情义亦然不重要!
她在乎的,从来只是能不能将那些皇子从权力的中心,拉下来!
……
池惜妍今天才现,以前被她不屑的记忆,如今却越来越清晰。
可是重生一世,一切都面目全非,她不明白,两个生死仇敌为什么还能毫无芥蒂地相拥在一起。
至少这一刻,池惜妍对滕煜并不排斥。
但若只是一瞬还好,然而一旦房间恢复安静,池惜妍便忍无可忍。
推开他,池惜妍转身抽离他的怀里:“我可以走了吗?”
紧锁的房门,若是没有滕煜的吩咐,外面的人是不会打开的。
滕煜挑了挑眉,逆光而站,身影修长冷峻,眸如深海,片刻不离的目光看着池惜妍。
光影如笔,勾勒出精致的侧脸,滕煜神色一暗,扬唇:“不可以。”
说着滕煜将人抵在门上,细腰轻松揉握,深吻纠缠情浓似海。
池惜妍呜咽一声,连她都没想过这一声有多暧昧娇嗔,惹人脸红心跳。
对上她半睁的翦水瞳眸,是骀荡潋滟的色泽。
让滕煜眸色愈深暗,喉结滑动,满目的占有疯狂滋长:“不可以离开我。”
声音萦绕她的耳边,缠绵悱恻。
滕煜可没想过浅尝辄止,欺身而上。
十指相扣按在门上,一呼一吸间都是他在左右她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