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间歇性的发作找茬,脾气向来称不上温和的沈佑竟一味忍让,最多也不过就是皱皱眉叹口气,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高等生物对低等生物的包容,摆明了不是一个层次不在一个次元,不予计较。让我在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中,自行萎靡。
今年的天气冷得特别早,还未入冬就直奔了零下。
我不愿在刺骨的寒风里玩‘冻人’,便心安理得做了‘死宅’。沈佑力争要在这学期将学分修完,更加没空出去挥霍大好青春。
每天下班,我就顺路买点菜,到沈佑的住处给他做好吃的补补脑子。刷锅洗碗的工作基本也是我任劳任怨,不过有时候他也会主动承担,具体规律不可考,大概纯粹源于脑垂体的不定期抽风。
像今天,这位爷就忽然又来了兴致要做个勤劳善良的好孩子,我自是乐得清闲,想起万千那边的热水器有些问题,索性收拾干净再回去睡觉。
沐浴完,我正擦着头发往外走,便被一声怒吼吓得险些滑倒扑地:“干什么呢你?!”
“洗……洗澡啊……”
“谁让你洗头的?”
“又没洗你的头。”
沈佑杀气腾腾地走过来,一把抢过毛巾使劲擦我的头发,毫不怜香惜玉。然后将我拎到沙发上按住,拿起吹风机开到最大档便是一通猛吹。
我不明所以玩命挣扎,奈何力量相差过于悬殊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只好又叫又骂逞口舌之快。他却始终不为所动,把我所有的言辞攻击通通当做一个屁,给放了……
这场惨无人道的荼毒持续了足有十分钟,直到我的头发隐隐冒出焦味才终于宣告结束。
我气急败坏被烫得满地乱蹦:“就算宠物店给小猫小狗吹干也没这么粗暴的好不好!”
沈佑冷哼:“该!”
我浑身炸毛,怒视。
他的火气竟一点儿也不比我小:“你以前都这样的吗?”
“哪样?”
他伸手狠狠弹了一下我的脑门:“不知道月经期间洗头会得乳腺癌子宫癌?怪不得莎士比亚要说,vulnerable,thynaiswoan。你们女人果然脆弱,洗个头都能洗死。”
我:“……”
抓抓滚烫的头发,我忽然福至心灵:“所以,你才会时不时的不让我干家务?”
“哼!”
“所以,你才会时不时的禁止我吃冷的东西?”
“哼哼!”
“所以,你才会时不时的突发性好脾气?”
“哼哼哼!”沈佑傲娇了一阵子,又苦着脸瘪瘪嘴:“不过阔阔啊,虽然我很理解女人在这个时候会心烦气躁,一定要哄着顺着。但你的频率好像也太不稳定了,简直来无踪去无影无迹可寻,最后不会变成传说中的一年两次,一次半年吧?”
我:“……”
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小感动的,我笑嘻嘻蹭过去,抱住沈佑:“你对我还挺好的嘛!”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才知道啊?”
“那……”我转转眼珠:“你是喜欢儿子,还是喜欢女儿?”
“都喜欢。”他想了想,笑了起来:“不过,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你吃起醋来像头母狮子,我倒真是有点担心。”
我认真地摇摇头:“这个醋可没法吃,人家 还说,儿子是爸爸上辈子的基友呢!”
他:“……”
此时,灯光效果暧昧,天时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