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兰收起了手机,嘴角带着一抹深意,步伐轻盈得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
她对宋凝玥的不满,源自一种难以言说的不公感——同为寒门出身,凭什么宋凝玥就能坐享富贵,甚至成为企业高管的夫人?
自己若身处泥泞,也要拉她一起踉跄。
“阿嚏!”
宋凝玥在车内莫名打了个喷嚏,似乎感应到了远方投射而来的复杂情绪。
顾砚辞侧目,试图用话语驱散这突兀的沉默:“怎么突然有了赚钱的念头?”
宋凝玥微微一愣,迅速在脑海中搜寻着合理的解释:“悠悠上次发烧,我连打车的钱都没有,只能抱着她一步步走下山。
多亏遇见了云千姝,及时送我们去了医院。
那时我就想,我得有能力保护我的孩子,不能让那样的情况再发生。”
这话里藏着几分真意,保护悠悠确实是她渴望经济独立的一大动因。
但更深层次的,是她想要积攒足够的实力,以便将来离开顾家时,母子俩仍能自给自足。
云千姝在医院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也深深烙印在她心中:想要争取抚养权,就必须证明自己有稳定收入,能够独立抚养儿子。
幸运的是,顾砚辞并未察觉到她心中的这些盘算,反倒是因她的这番话,内心涌起了歉疚。他暗暗决定,要吩咐财务增加宋凝玥的薪酬,作为弥补。
车驶入别墅,顾砚辞接听完宋清澜的电话后,未做任何解释便匆匆离去。
宋凝玥虽已习惯,心头仍旧泛起一丝酸楚,自嘲地想:“我本就是多余的那一个。”
她抬头望向夜空,强忍住即将滑落的泪水,勉强挤出笑容。
回到空荡荡的家中,少了悠悠的笑声,连晚餐也变得索然无味。
简单对付了几口,便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房。
深夜,一股力量猛然侵入她的私密领域,宋凝玥惊惶失措,只见身上的吊带睡裙已被顾砚辞粗鲁地扯下,扔在地上。
“砚辞,你怎么回来了?”
她惊惧地抵住他的胸膛。
“今天清澜为了孩子的缘故掉眼泪了,你得快点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顾砚辞的话像锋利的刀片,一刀刀割在心上。
“顾砚辞,你忘了?医生说过近两年我根本不适合生孩子?”
“不适合又怎样!”
心又一次被狠狠撕开,宋凝玥眼眶泛红,哑着嗓子喊:“顾砚辞,我不是生孩子的机器!宋清澜要孩子,你大可找别的女人去!”
“宋凝玥,这是你欠清澜的债!”
顾砚辞如野兽般逼近,不容分说地将宋凝玥压制,不给她丝毫抗拒的空间。
凝玥感到自己身心正被一点点撕扯,脆弱得仿佛随时会崩溃。
泪水在夜色中无声滑落,无人知晓她的痛苦与挣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