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王子有何要事?”
“你现在可是嫌犯,话说你们大徵对嫌犯都这样优待么?”
顾长宁忽然自己不解自己方才为何要让他进来,“您若是只想寻我个高兴那可不能如愿,只怕现在我还须忧心自身清白。”
“你随我去一个地方。”
独孤骞话音刚落便拉起顾长宁的手腕往外走。
顾长宁只觉手中一紧,她心中又是一震,脸上瞬间露出惊惧之色,她脑中一片空白,连忙挣脱开独孤骞。
“你!”
顾长宁连忙又定神,“西漠王子,还请您自重。”
独孤骞回过味顾长宁挣脱开他手,而后又发觉此举确然极为不妥,这里是大徵不是西漠,他们也不是朋友。
她方才卷入漩涡,这会儿定然是还未缓过神来又被他吓着了。
小内侍瞧见方才一幕便要上前去拦着,这西漠王子忒胡来了,他只想赶忙这人请出去。
独孤骞懊恼着,于是歉疚道:“抱歉,我只是想着你随我去马厩瞧瞧。”
说完,独孤骞便转头看向一旁小内侍,“敢问大人,本王可以带这位小娘子出去一趟吗?”
小内侍答道:“殿下只吩咐了不许姑娘回慈宁宫,并未言姑娘不能出殿,若是姑娘愿意,自是可以自由出入。但是您方才冒犯顾姑娘,故而若是出门,奴才定是要跟着的。”
独孤骞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谢道:“多谢大人。”
“我在马厩处有些发现。”
独孤骞看着顾长宁那抗拒的模样便知道她是不想去的。
他只得以方才之事试试能不能说动她。
然则顾长宁依旧是防备的模样,“若是旁人瞧见我未经允许与西漠王子一同出行,只怕我的罪名还要再多一桩了。”
独孤骞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摆了摆手径直坐了下来,“不去便罢了,我在这儿同你说。”
顾长宁见他坐下便退去了一旁站着。
独孤骞倒也不曾逼她坐下,直言道:“我近来听说了件有趣的事,陛下的贤妃娘娘曾构陷你与燕王”他说到此处,果真顾长宁便警惕起来。
独孤骞笑了笑,接着方才的话,“我又得知贤妃是今日这位嘉合县主的姑母,那贤妃又为何偏针对你呢,你又不是后宫妃嫔,你于她也不曾有什么威胁。我便猜测也是太子还未娶妻的缘故。”
顾长宁并无反应,只静静在一旁听着。
“贤妃害过你,你想必也怀疑过她。不过你猜我方才在马厩发现了什么?”
顾长宁这才抬眸。
她静静看着独孤骞却依旧无言。
独孤骞兀自解释着,“我发现啊,嘉合县主马儿的饲料中被人掺了些药,那药能使马匹癫狂。想来也是幕后之人怕银针不够还加了药,那马吃了草料,即使银针扎的不狠那马还是会让县主掉下去。所以啊你大可不必怀疑贤妃,这事儿倒像是贤妃仇家做的,还想择干净自己把脏水往你身上泼,所以小娘子也可想想自己,或者你家,是否有得罪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