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整个京城里面都开始忙碌起来,低贱如奴籍贱籍的奴才妓子,高贵如权力之巅龙椅上那位。
庙堂之上的士族,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不管是为了自己的仕途,还是替人办事。
当然,贩户走卒,也是不得闲的。
晋王府里,众人也忙活开来,这是王府里面的第一个新年,大家都很重视。
除了躺在床上的伤员,王府里面的主子,还有陪着伤员的小少爷。
林言谨看见大家忙进忙出,他心里没来由的有些伤感起来。
他远在另一个世界里面家人可还好?
他们相隔这么多年的距离,或许,只有那一轮散出清冷光辉的明月,才能带去他的愁思和想念。
虽然,林言谨表面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可皇甫予墨还是从他时不时走神的时候现了异常。
皇甫予墨很想与他的小阿弟好好谈谈,可他却无从谈起。
林言谨极力的隐藏和压制着他自己的反常,自己现自己呆的时间长了一些,他就甩甩小脑袋,推脱说自己因为晚上做噩梦没有休息好。
一连几天的忧思忧虑,他的胃口又极下降,这可苦了主厨的小粽子。
他每天从小少爷的食量锐减中,顶着晋王殿下那有些骇人的目光,开始惴惴不安。
可始作俑者却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他每天按部就班的学习,完成学习任务,只是以前他满府淘气的时间,现在则是拿来呆。
终于,皇甫予墨还是有些忍不住了。这一天,天空放晴,不过屋子里面的炭火还是烧的很旺。
因为医工叮嘱,他要静养为宜,皇甫予墨都没有走出过寝殿。因为有林言谨在,他也不觉得日子枯燥乏味。
只是,明天就是除夕了,他已经给林言谨放假,让他不用学习可以自由自在的玩耍。
结果这个平时因为要早起而苦大深仇的小家伙,还是按时起床,继续温书走神。
“阿弟,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午饭后,皇甫予墨开口问道。
“啊?阿兄在问我吗?”
好半晌,林言谨才从自己的思绪里面走出来,抬头间,他就看见自己的阿兄正满脸审视的看着自己,赶紧问道。
“你说呢?”
皇甫予墨有些没好气的回答道。
“哦,对不起啊!阿兄,我没有听清楚你在问什么。”
林言谨赶紧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回答道。
“唉!
阿弟,为兄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皇甫予墨有些无奈的耐心询问道。
“啊?没有啊!
阿兄为什么要这样问?”
林言谨一脸懵逼的回答道。
“阿弟,你这几天很是反常。
到底是因为什么?”
皇甫予墨只得拉过林言谨,把人圈在自己的怀抱中,满是温柔的问道。
林言谨怔怔的看着自己的阿兄,他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
他能说他是因为年关将至,他莫名的思念自己的家人吗?
如果这样,他的这位便宜兄长肯定得挖根挖底的询问他的家人,还会淘神费力的帮他找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