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伟之见凌越儿并未反抗,继续说道:“我黑风寨能来绑你的孩子,自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我们只要求一点,不多不少,用你凌家的一半财产,换你孩子的命!”
凌越儿却突然大怒,反对这不合理的要求,“这什么可能!给了你们,我凌云商行该如何生存下去!”
胡伟之未曾想凌越儿反应如此大,但他还是继续威胁道:“凌夫人不是在鑫隆钱庄存了一大笔银子吗?等下个月翻番,你不就又有了。”
凌越儿反驳道:“你也说是下个月,若是钱庄跑路不给,那我便是身无分无,凌云商行也会倒!”
胡伟之靠着一边扶手,熟练的说道:“那与我有何关系,我只知道你若不给,你的孩子便永远留在这里。”
凌越儿解释道:“你这样想就错了,我岂会因为这一个孩子而让商行上下无数张口饿死。”
“作为商行的主人,我和我的家人最重要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商行的繁荣。”
“若三当家非此不可的话,那我这苦命的孩子,只能为家族而牺牲,我会为他点灯祈福,日夜思念。”
凌越儿起身就往外走,鸿羽也紧随其后保护着凌越儿。
胡伟之斜眼看向赵思瑞,眼神似在对赵思瑞说:这就是你说的爱子如命?若是黑风寨此次没有得利,那就由你如数偿还!
赵思瑞本就惊讶于凌越儿冷漠反常的举动,转头又对上三当家凶恶的眼神,也明白其中的含义。
赵思瑞慌忙叫住凌越儿,怒斥:“凌越儿,你竟为了你的钱财,而弃亲子于不顾,你是想要世人唾骂吗?”
凌越儿知晓这其中内情,自是不会被赵思瑞威胁,当即挑起赵思瑞的错处。
“赵思瑞,是你保护不当让外人有了可乘之机,而我不过是两权相害取其轻,我相信这孩子的牺牲,会得到世人的感念。”
凌越儿眼睛紧盯赵思瑞,略带怒气的说道:“而你作为父亲,不想办法去和黑风寨抗争,反而替这些绑匪威胁我,这叫外人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并未有多爱子。”
赵思瑞怒道:“可黑风寨要找的是你,要不是因为你,孩子怎可能被绑架!”
凌越儿心想,赵思瑞只能抓住这点,咬住她了。
凌越儿不再理会赵思瑞,对着胡伟之建议道:“三当家,你不妨去向赵思瑞索要,据我所知他这些年所攒,也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况且赵思瑞如此爱子,又愿意牺牲,定比我好说话。”
凌越儿顺利祸水东引,戏笑的眼眸看着赵思瑞,意在说着:你既然想花钱,那你就自掏腰包。
胡伟之也欣然同意,他的目的是钱,虽然和赵思瑞有合作,但这凌夫人显然是不会上当,这麻烦的整一出,啥都没捞到。
胡伟之意味深长的看着赵思瑞:“凌夫人的主意确实不错,不知赵老爷如何抉择?”
“你!”赵思瑞气得跺脚,但又不能说出来。
见凌越儿没注意他,赵思瑞走到胡伟之跟前,悄悄地和胡伟之争论:“你不是都答应了,我们一起问凌越儿要钱,到时你三我七,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黑风寨才三成,这算下来还不如直接打劫你。”胡伟之本就觉得钱少,眼瞅着这凌越儿的钱无妄,可不得找赵思瑞算账。
胡伟之挑起粗眉,斜了眼赵思瑞,“我这手下几十号人,都等着你这单吃顿好的,结果凌夫人不给力啊,我只能拿你开刀。”
赵思瑞还想说什么,突然黑风寨的一个短发小弟急匆匆的闯进来,慌张来报,“三当家,那小孩,小孩不见了,定是有人,有人救走了他。”
短发小弟怕发生其他意外,焦急的催促着道:“三当家快去看看吧!”
胡伟之自是骄傲自大,立马不顾其他事,愠怒道:“什么?素来都是我们打劫别人,何人敢在我的地盘上抢人!可看清楚是谁了?”
短发小弟怯懦结巴的开口,“三当家,有人说,有人说看到了官兵。”
短发小弟低着头说完,他不敢想象三当家发脾气的样子,简直无人可挡。
其他人也许不会闹太大,但官兵,是胡伟之此生最恨的一类人。
因为胡伟之在落草为寇前,就曾是小县城的一位士兵,因同僚嫉妒其能力,而诬蔑胡伟之杀人,无人帮他辩解,胡伟之只得独自逃亡。
而凌越儿听到此消息就知鸿羽的人得手了,心里激动,但还是装作不知情,着急指责胡伟之,“三当家,这人到你手里丢了,你若找不到,我可得让你负责任!”
赵思瑞则是生无可恋,他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胡伟之英武的脸上满是不屑,保证道:“凌夫人,我这黑风寨从来都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你且等着,我定会把那些虾兵蟹将好好修理一番。”
“还没人能从我胡伟之手里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