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言惟秋的心不在焉,江月白揉了揉他的心,说:“阿姨和我说,今晚有你喜欢吃的糖醋排骨,还有酱烧鱼,饿了吗?要不要先带你去吃点别的?”
两人此时挨得极近,言惟秋甚至还能闻到从江月白校服上传来的肥皂香。
清新的茉莉花涌入鼻息,一点一点地缠绕上了他。
“我还不饿。”言惟秋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了距离,没过一会,江月白又再次黏了上来,像树袋熊一样,牢牢地挂在他身上。
太近了。
也太过亲密了。
言惟秋的心怦怦乱跳,思绪一片凌乱。
江月白从小就喜欢粘着他,那时候的他们比现在这样还要亲密,吃同一碗饭,喝同一杯水,睡同一张床。
亲密无间。
他们就像没有任何边界感。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在言惟秋分化结果出来之后。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跟江月白保持一定的距离。
只是江月白好像没有现他的异样。
或许,江月白现了。
但他不在乎。
依旧我行我素。
强势地入侵他的地盘,在他的领地驻扎,将他的一切占为己有。
他亲眼目睹这一切,却因为他的私心,悄悄放纵,视而不见。
任由江月白一步步侵蚀他的所有。
他贪恋留在江月白身边,享受剩下并不多的时间。
傍晚的风带着一丝丝凉意,吹乱了他的梢。
也在他的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
言惟秋轻轻唤了声:“小白。”
“怎么了?”江月白看着他,眉眼中带着缱绻的笑意。
言惟秋对上他的目光,心脏狠狠一缩,随后快地瞥向其他地方,避开他的视线,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连声音都微微颤:“今天有点累,不想骑车了,你载我回去吧。”
“好啊。”
江月白惊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埋怨:“说起来,你都好久没坐过我的车后座了。”
是啊。
好久没有这样,亲密地坐在他的后座,随他四处兜风。
言惟秋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揽着他的腰,只是轻轻地拽住了他的衣摆。
江月白轻啧一声,略带不满地说了句:“抓紧了。”
“什么?”言惟秋还没反应过来,车子骑进了小巷,坑坑洼洼的路面颠簸得厉害,他只能紧紧地搂住了江月白的腰。
听到江月白得意的笑声,他这时才明白刚才说的那句“抓紧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