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的身上,落在她的脸上,短暂的美丽了一瞬间,很快就被融化。
就像她一样,短暂的在他的生命了出现了一段时间,然后再也不属于他。
他忽然开口:“如果我说,你今天来找我了,我希望你再也别离开,你会愿意吗?”
温言垂下眼帘,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其实你知道吗?我在来之前和池砚打了一个赌。”
宋修言表情淡淡:“你和他赌了什么?”
“赌你会不会让我离开。”
宋修言笑了:“那你赌什么?”
“我赌……你会放我离开。”
他明明是在笑着看着她,但却又是那般苍凉:“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输呢。”
“修言,抱歉……”
这是她欠他的。
温言离开后,他在原地没有离开,不一会儿,头发上衣服上沾满了白雪。
他在想,此刻若能共淋雪,今生也算共过白头了。
裴星翊从不远处的树后面走出来,低眸看了一眼哀伤着的哥哥,表示不解:
“哥,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她离开,你要真的这么喜欢她,把她强行留下来不就行了?反正池砚不也是巧取豪夺?池砚能做,你为什么不能做?”
宋修言抬了抬手,笑了一下,似乎很是无奈:“我和她之间差了六年的时间,六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
而且如果不是温言已经喜欢上池砚,如果池砚对温言的心思有那么一点动摇,或许他会去争一下吧。
但是现在……
已经太迟了。
就算他强行把她留下来,他们三个人也不会快乐的。
至少现在,他在她的回忆里面是完美的,而且她也会永远记得,她有愧于年少时期的爱人。
他抬头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就像是永远不会散去的阴霾,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推着我回去吧,做复健的时间到了。”
裴星翊表示不能理解,但他还是尊重哥哥的想法。
在回复健室之前,宋修言又回眸深深地看了一眼方才温言离开的背影。
你一定要幸福,如果让他知道她不幸福,他会忍不住想回去抢的。
温言走在回去的路上,忽然停下了脚步。
目光看向某一处,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不是说会相信我的吗?为什么还跟过来了?”
池砚见温言发现自己了,只能从树后面走了出来,脸上有着一丝尴尬,声音里面更是有着晦涩紧张,他替自己反驳道:“我这是不放心裴星翊,裴星翊可不是什么君子。”
严格来说,其实他和裴星翊才是同一种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而且她要来见的人不是别人,是宋修言,占据了她整个青春爱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