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踏着血路走出来的温言,他唯一的感受就是震撼。
池砚看见眼前的温言满脸都是血,甚至一想到身上还有一些其他未知的伤口,眉眼之间的冷寂已经可以撑得是上是黑暗了,就连下颌都开始紧绷起来,他感觉他的心脏都像是被死死的攥住,随时都要窒息。
“姐姐……”
听见池砚的声音,温言稍微多了那么一丝反应,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眼前站了一个人。
缓缓抬头看了过去。
脸上很是平静,无波无澜。
四目相对,漆黑的瞳孔里只倒映着他一个人。
可是池砚的瞳孔还是微微一缩。
这个眼神他实在是太熟悉了,甚至久远到他都不愿意想起来。
“你……”
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的眼珠似乎动了一下,然后像是力气耗尽一般,在他的面前软着身体倒了下去。
好在池砚的反应足够迅速,连忙接住了她,才让她没有摔倒在地上。
他看她的眼神一瞬间极为复杂。
这辈子,你注定只属于我一个人
池砚抱着温言往回走了几步,忽然又想起了躺在地上的像是破布娃娃的两个人,很是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吩咐影一:“将他们带回去,先别让他们死了。”
他得知道为什么温言和他们在一起,还深受重伤。
在回京城的路上,他给封霁打了一个电话:“温言受伤了,你先准备一个手术室,也许需要做手术。”
封霁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谁,你说谁?”
池砚重复了一遍:“温言。”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先什么都不要问,也什么都不要说。”
说完就挂了电话。
封霁:“……”
他不过就是出差了一段时间,就已经跟不上外面的发展了?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又搞在了一起?
半个小时后,等在高级病房门口的封霁就看见池砚抱着温言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脸上的血迹在车上的时候,池砚已经帮她擦的差不多了,这会儿温言的脸清清楚楚地落在封霁的眼底,他脸上的兴味一闪而过。
池砚见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温言的脸上,很是不悦:“你还不赶紧检查?”
封霁:“……”
他稍微多观察一下他的病人怎么了?要不要这么霸道?
他很想腹诽一下,迫于池砚这会儿极其强烈的压迫感,他什么也不敢说,只是默默地说了句:“你先把人放进病床,我先给人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