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直闷声不开口的三皇子阴笑着反问,“莫不是有人故意在郡国公回城时上演缉拿犯人的戏码,好借郡国公的嘴给大将军定罪。”
谢宣霖此举很明显是为了做个顺水人情。
一时,群臣沸腾。
徐昫根本想不到,昨夜皇城司的李贵确实在城东抓。
只不过,谢宣旻又在城西给贺逊上演了一出戏,让醉眼朦胧的贺尚书误以为李贵在红湘楼拿人。
他借贺逊的嘴击碎看似铁板一块的诬陷!贺逊又是大皇子的人,如此倒不怕深究。
只是他不明白,徐昫已是百官之首,徐家又是百年世家,为何还要针对只是武将的崔岐?
无人得知,那场寿宴后,徐曼颍败给了崔宥眠,要强的她请求罚跪祠堂,可是后来身体吃不消竟晕倒过去。
这一晕便出了事,她被诊断出身孕。
在徐太师的逼问下才道出孩子竟是大皇子的。
徐昫气急,他知道皇后已然默认崔家女为太子妃,徐家又如何能低人一等!
如果任由崔家女登上高位,那么随之而来便是崔家更上一层楼,这对于一直把控朝堂的徐家是极大威胁。
两厢权宜,他决定除掉崔岐,即便崔宥眠背负凤命还是太子妃,但没有将军府作为倚靠,她也只是一个孤女。
到时即便徐曼颍以侧妃身份在大皇子身边,也动摇不了徐家在朝堂的势力。
可如今,他自认抓到了崔家的痛脚,不想却抱起石头砸了自己。
面对帝王狐疑的目光,徐昫如芒在背……
浅尝
事情很快反转,徐裕程还在试图寻找突破口,他道:“圣人可别忘了还有证物,那块佩玉确实是大将军的!”
正巧,此时芳华殿派人递上了一块佩玉。
大殿内顿时静悄悄,那两块佩玉远远瞧上去确实很相似,但景和帝拿在手中一番细瞧后,越看越气愤,抬手便打翻了托盘。
“看来将军府倒是让太师废了不少心思呀!先是禀呈什么证物,而后又是安排人给郡国公做场戏”
听着圣人的质问,一直镇定如常的徐昫立马跪了下来,他先是一脸吃惊捡起地上的佩玉比对,原来形状完全一样,只是重量不一样,若不细瞧根本看不出。
皇帝面色越来越冷,“枉费你费了不少心血,只是你能令它们形状一样,却忽视它们的重量,这个材质远看上去是差不多,做工也差不多,实则佩玉周边的四角镶嵌却不同!朕倒想问问,怎么其他人不知大将军秘密见了个女人?偏就他知道,还在外设伏埋击?你们缉拿的人呢!难不成皇城司上下都是吃干饭的!”
皇帝的雷霆之怒迅速蔓延,大殿内静的出奇,徐昫自知功亏一篑,徐裕程身为皇城司使亦请罪失职!
御史大夫却掷地有声,“徐司使一句失职可是差点令咱们大景的大将军身首异处,若是如此,戍边将士何以报国!”
徐昫一时不明事态怎会脱离自己的掌控,眼见大势已去,再继续审下去势必讨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