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听话地抱住江淮许,“不害怕。”
江淮许应该是在哭,因为俞秋感觉江淮许把头埋在他颈侧那里湿了一片,也可能外面下的雨导致的。
他的声音闷闷的,“俞秋,松手。”
俞秋松开手上的钢管,仍由江淮许丢掉。
“要干干净净的。”江淮许说。
陈国为可以死,但不能是因为他们死的,江淮许和俞秋要干干净净的。
“嗯。”俞秋闷闷应声。
废钢厂的门外进来好几个穿着黑衣的保镖,他们训练有素地收拾着,没多久,陈国为和几个一起逃窜的毒贩被一起捆住扔在废钢厂里。
收拾完后,江淮许示意他们,“你们先走。”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答应:“好的。”
“要背吗?”江淮许摸摸俞秋的脸。
“要的。”
俞秋身上很热,可能有点烧。
江淮许背着他,一步一步地走着。
到门外时,他看着蹲在角落里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人道:“剩下的事情就麻烦陶队了。”
陶奇鸣自以为自己躲得还算隐蔽,没想到还是被现了,他挑眉,看了眼江淮许。
他嘴里叼着根烟,也没点。
想了下还是从兜里掏了打火机,点燃猛抽了一口。
“我想着过来看一下,万一是真的。”陶奇鸣感叹,“没想到是这个展。”
江淮许“嗯”了声,假装没察觉到陶奇鸣身上带着的寒气。
他也许在这里已经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至于为什么不出手,江淮许觉得他应该是个好警察。
“如果刚才我没来,你会阻止吗?”江淮许看着他的眼睛问。
天本来就暗,陶奇鸣的脸在白雾里变得更加模糊。
“当然,”陶奇鸣说,“我是一名警察。”
“好的,谢谢。”
说完,江淮许朝着陶奇鸣点点头,背着俞秋离开。
下了大雨后的天空密云散开,清冷的圆月挂在天际,把他们的背影拉得很长。
陶奇鸣看见他们的影子撞在一起了。
雨后的莞城显得格外低糜,但又有一种新生的感觉。
俞秋趴在江淮许的背上,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能听见江淮许呼吸均匀又平缓。
江淮许是温暖的,有体温的。
俞秋忽然抬手,抓住江淮许脖颈的那根细线。
“江淮许,”俞秋很轻很轻地问,“不是说好的项链吗?怎么是根细线?”
俞秋为什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