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啊。”哪料她根本不掩饰,“怎么了,讨厌我?”
他哪儿敢。
店长打过电话,她的那个朋友来的很快,看她俩认识,就问先给谁的洗。
许海晏把臭蛋递过去,动作轻柔:“先洗这只。”
臭蛋被抱走没多久,郁母就来,拿着几个麻圆儿,袋子里还有一个饰品盒。
郁父不在,工程没结束,趁着年最后在赶工。
许海晏站起来主动打招呼:“阿姨。”
郁母记得他,还对他有印象,知道上次登门的是他。
“小许也在啊。”她把东西拿给郁禾棾,不忘给许海晏分享,余光瞥见他身后成群的猫,就问,“养这么多?”
许海晏抱着大橘出来,解释说:“之前都是流浪猫,我带回家养了。”
郁母笑,伸手摸大橘:“这么有爱。”
自个儿闺女喜欢小动物,她爱屋及乌,就也喜欢。
郁禾棾坏笑着出问题:“妈,你猜它们叫什么。”
知道她憋坏,郁母摸她头:“你这么笑就是没安好心。”
许海晏跟着附和。
她咬唇,软着腔调跟郁母撒娇:“你猜嘛。”
“我猜还不行。”郁母拿她没办法,只能盲猜,“鸡蛋?鸭蛋?鹌鹑蛋?”
她摇头:“都不是。”
然后看向许海晏,等他揭晓答案。
许海晏会意,假装正经的清嗓,故弄玄虚好一会儿才说:“都叫小鱼,小鱼一小鱼二小鱼三小鱼四小鱼五。”
怪不得自己闺女能和他玩到一块儿去,原来是都爱搞怪。
郁母干笑两声,违心地夸赞说:“好名字。”
看她这样,郁禾棾再也忍不住,麻圆儿也不吃了,偏头笑起来。
原来自己妈妈也有无语的时候。
郁母提醒说:“笑的话就先别吃,再噎着。”
她点头说知道,之后就笑个不停。
臭蛋有点胖,洗的不算快,实心儿的,隔着玻璃一直叫,还得郁母去安抚。
看她难得愿意吃,许海晏没打扰,低头撸猫,时而抬头看她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看她吃东西,他总有种成就感,就好像——
就好像她是自己正一点一点长大的女儿一样。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臭蛋洗完出来的时候,她正好吃光,水都来不及喝,洗过手就抱。
它有点怕,毛还耷拉着,窝在郁禾棾怀里直叫,告状一样,郁禾棾一直晃它,来回安抚。
许海晏提前交代过,结账时候划的他的卡。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许海晏心里不是滋味儿,带它们五个洗完就去自家药店,在货架中间来回穿梭。
趁不忙,店员问他要什么,他说了郁禾棾的情况,想止脱发,让她好好休息,不再忧心,和特意让坐诊医生开单子,抓中药出来。
她喜欢甜食,单子上就少不了回甘的药。
只不过大过年送药不吉利,要等年后。
年三十晚上,炮竹烟花满天飞,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氛围。